“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就把你的冤屈说出来,在座的各位都会给你做主。”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想要再拒绝是不可能的,郑老爷一咬牙,开口道:
“小的家里……今天早上死了小厮,怀疑是有歹人故意伤害,所以才在这里报了官。”
这话和他告诉张大人,用来给他们定罪的理由的有些出入。
不过,他这么一个说法却不算是假话,也没有什么大的破绽。
“那为什么,让官府的人去拦我们的马车?”
“因为昨夜贵人们在我家里住过,人又死在了你们其中一个人的房间。”
“所以你就认为,人是我们杀的。”
苏流安说出这个结论时,不由得轻笑出了声,只是这笑声有几分了冷。
“是。”郑老爷硬着头皮承认。
他当然知道,人不是这群人杀的,只不过是贪恋着那一句,让贵人成为你的女婿,这才做了这么些蠢事。
虽然不知道到最后为什么死,但是那个小厮身上的伤,千真万确是他家女儿造成的。
这件事情绝对不能牵扯到郑鑫,这可是他们郑家唯一的苗子。
不过,苏流安偏偏不如他的愿,把水往人身上引,“如果我没有记错,令千金早上也在那间房间,那她会不会是杀人凶手呢?”
听她这么一说,郑老爷急忙辩解道,“不会的,不会的,鑫儿毕竟是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动得了一个男人。”
在一旁看戏的捕快们,翻了个白眼。这话说出来,谁会相信?
就他家女儿的那个体型和性格,别说是一个普通的成年男人,就算是一个三五大粗的汉子都不一定打得过。
苏流安默不作声的看着他,只觉得他蠢不可耐。
现在回想起早上看的那一幕,她也还觉得有些辣眼睛。
小厮跟着郑老爷作威作福,身上背着的罪孽应该也不少,但是他身上青青紫紫,还有房间中的一片狼藉,可以看出来,他这一晚上遭受,也算是补偿了以前的罪孽。
至于在郑老爷手里枉死的冤魂,那一条条沉重的罪孽,她会一点点讨回来。
“到底是不是凶手,用过了大刑才知道。”
这话听起来有些耳熟,恰巧是他们刚刚来时,张县令说过类似的。
她性格上有牙呲必报的劣根,懒得去想点子,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来人,把犯人弄醒。”
她抬起如玉雕的手指,指向已经被抬到门槛上了郑鑫。
“不要啊,鑫儿身子弱,受不起那些东西的。”
郑老爷扑过去想要阻拦,可是被几个捕快给拦住,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这一身的肉只是虚架子,如果真打起架来,甚至还不如他口中身子弱的女儿。
羌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眼中思绪迷茫,他不太明白,主母为什么会在这种小事上纠结。
凭借着主上的势力,解决这些个垃圾,完全是一句话的事,就算是不想用势力,他们几个人对付也是绰绰有余,何必亲自动手这么麻烦。
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个女子就像是一团迷雾,总是让人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