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伤的实在太过严重,以至于玉简至今武功不过恢复了六七成,和佘离对上,完全是找死的。
佘离身为商衍之身边的侍卫,武功原本就比他高上几成,他又怎么可能会是敌手。
“属下知错,请主子责罚。”玉简心头一暖,低头认错。
指尖的血还有些温热,苏流安不满的冷哼一声,把手抽了回来,“还不去处理妥当了。”
“属下告退。”
心细的递过一方帕子,他匆匆的转身去了房内,潦草的将伤口处理妥帖。
白色的帕子染上血迹,手指逐渐干净了,苏流安随意丢到一旁去,怒极反笑。
“这一来就伤了我的人,佘离你脾气见长啊。”
虽说生气玉简与他对上,她到底还是护短的,当着她的面伤了她的人,说什么也不能算了。
“请主母责罚。”佘离刚才也是失神才出手不利,眼下也只能认罚了。
“哼,自己动手吧。”
苏流安淡淡的开口,指了指他已经会插回腰间的佩剑。
没有片刻犹豫,手起刀落,同样的位置血色飞溅,是一道一模一样的伤口,分毫不差。
“你可以走了。”
“主母,属下是来请您回去的。”他站在在原地,神色有些不自然。
“让你们主子自己来,怎么,在温柔乡出不来了吗?”
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苏流安还是忍不住开口讽刺,语气里满满的都是醋意。
男人这些日子没来找她,她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生气的。
“主上他,不方便。”
佘离神色有些怪异,一改方才的冷漠,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怎么了?”苏流安看出了几分问题,一皱眉,淡淡开口。
“您跟属下回去,自然就知道了。”
他有些防备,不想在这里说原因。
想要谋害主上的人太多了,这些日子已经有不少王公贵族,明里暗里打探王府的情况。
如果被那些人知道,主上在那日皇宫的宴会上被下了蛊,只怕会趁机下手,他们四人虽说武功都是上上乘,但双拳难敌四手,终究不如少一个人知道。
“你回吧。”苏流安冷漠的摆摆手,示意让他离开。
佘离脸色一变,有些为难的开口,“这……主母,可否借一步说话?”
“嗯?”
恰巧玉简将伤口处理妥当,便吩咐,“玉简,去守着房门,谁也别让进来。”
带着人进了竹苑偏僻些的房间,少有人经过的地方,佘离简要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苏流安脸色越听越凝重,手不自觉握成拳,停顿一下又松开。
“你回吧。”
“可是,主母。”
对上她阴晴不定的眸,佘离把余下的话咽在了肚子里,主母不回去,怕是有她的计划。
“把这个给你家主子。”
苏流安从怀中拿出一个香囊,小小的不怎么精致。
“是,属下告退。”
把香囊仔细的揣在怀里,佘离轻易的躲过王府的侍卫,飞速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