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心中有些准备,苏流安仍旧被吓的失了一瞬间的神,不过算得上是因祸得福,她看到不远处树林里隐约有些火光。
“我有一问,前辈可否为我解惑,让我死的明白?”
她开口拖延时间,只祈求森林之中的人能够看到,对他们伸出援手。
虽说这样的机会渺茫,但下去只有一个死,拖延时间的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你说。”那老者眼角划过一丝趣味,竟然将手中的匕首放到了一旁。
苏流安又看了眼不远处的火光,便大声问道,“我倒是想不清,师出同门,你师弟为何不会音攻?”
她特意咬重了音攻两次,只盼着那些人能听到。
音攻在江湖上十分抢手,是凤毛麟角的踪迹就足以让人疯狂,如今真出现了会音攻的人,他们应当不会放过。
那老者确实没注意那火光,眼中升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他过于贪恋女色,师父不曾传授他音攻的一切,不然怎么可能死在一个你无知的小女娃手下。”
他的眼神倒不像是哀悼或者悲悯,更显而易见的是轻蔑,想来他与师弟的感情并不是十分的厚道。
苏流安却并没心思听他说这些,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去看那火光,却发觉那些人只是留在原地。
如今也只有一死了?她心有不甘的想着。
只见她玉指轻轻一勾,眼中闪过一丝流光,终究是要一死,不如就拉个人做垫背吧。
“如今,你可以死的明白了。”
那老者说着,不知从何处将匕首拿出,直直向她甩去。这看似十分随意的动作,却精准的向着苏流安的眉心去了。
原本是万无一失的事情,却只听当的一声,匕首脱离了原来的轨迹,插在了不远处的地上。
“该死。”
老者低咒一声,一跃到半空之中,紧接着向苏流安的胸口踢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色的剪影凭空出现,只是抬脚便将他踹出了数十米。
那身影缓缓落在了苏流安的面前,这人的身份,却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那熟悉的黑色雪蚕丝袍子,金线勾勒出活灵活现的狐,做工讲究的雪貂皮长靴,处处彰显着主人的尊贵。
那人背对着她,声音冷漠的开口,“动我娘子,死。”
他一字一顿的说着,声音如同千尺下的寒冰,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在人心中打下一道烙印。
这话也同样的在苏流安的心里,一瞬间勾起了她内心的愧疚和封尘的记忆。
倒是陷入回忆之时,一道猩红色的身影来到她身前,提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药箱。
“主母,属下给您疗伤。”廉弑面色凝重的说道。
“你们怎么会……嘶~”
苏流安支撑起身子,正想问什么,却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方才还不觉得疼的伤口,如今却是疼的厉害,想必是境遇不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