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涵咬唇,“对不起,子浩,其实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从小,只要是我喜欢的东西,我都会占为己有,甚至包括你。你长大了,我也总是希望,你能够拥有你喜欢的东西,比如你喜欢画画,我就支持你,你喜欢吃甜品,我就买了很多很多的甜品分享给你;你喜欢玩游戏,我就带你进竞技场……”
白子涵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这些都是建立在我对你是亲妹妹的前提上,但凡你稍微对我好一点,我都会毫无条件地把我最宝贵的东西分享给你……但是……我从未想过伤害你,我觉得我们是亲姐弟,血浓于水,我不忍心伤害你……但是我却忘了,你是一个善妒的女孩儿,嫉妒心太强了。”
她叹息一声,“所以,子浩,请你原谅姐姐吧,姐姐没有办法和白子瑜在一起,姐姐已经是白子瑜的妻子了。”
白子浩静默良久,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姐姐,你真的想清楚了?”
“恩。”白子涵郑重地点头,“子浩,谢谢你愿意救你姐夫,他真的不是坏人。”
“我知道,他是一个好男人,是姐姐配不上他。但是,既然已经嫁给了他,我就会对他负责到底,毕竟……毕竟我们是法律上承认的夫妻,我们已经有了共同的孩子。”白子涵的手指紧握成拳。
白子浩的语气变得有些阴阳怪调,嘲讽道:“姐,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吗?我真的非常爱你,除了你,我谁都不爱,我不会逼迫你离婚,因为我知道,你是真的很爱他。但是,我可以等你,等到你真心放弃他,等到你真正地爱上我的时候,我再娶你。”
“子浩……”白子涵红了眼眶,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不哭出来,“你为什么就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白子浩苦笑道:“我的身体早就已经破败了,我不敢奢求能像个健康的人一样活下去,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你能够幸福,这是我能做的仅剩下的事情了,所以,姐姐,请你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子浩。”白子涵的声音颤抖着,“可是,姐姐真的不适合你……”
白子浩的眼中闪烁着泪花,说道:“姐,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难道我不是你的亲人吗?难道我不是你唯一的家人吗?为什么你就连这个机会都不肯给我呢?我们不能这么残忍的,姐姐……”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现在不方便谈恋爱,子浩,你能不能等几年再说,我怕到时候会伤到你。”白子涵说道。
白子浩却固执地摇头,“我等不了了,姐,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爱你。”
他猛地扑倒白子涵的腿边,抱住了她的膝盖,将脸埋进她的衣服里,哽咽道:“姐,我求求你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保护你、照顾你。”
白子涵怔住了,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她怎么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抱着她大腿的人,会是他们的亲弟弟。她伸出手抚摸他的头,温柔地说道:“子浩,你是一个优秀的孩子,应该有属于自己的路要走。”
白子浩用力抱着她,“姐姐,我不要什么属于自己的路,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们俩是亲姐弟,为什么你偏偏选择白子瑜,而不是我?”
白子涵的喉咙酸涩起来,“子浩,姐姐……”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的内心纠结万分,“你还记得爸爸临死前跟你说的那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