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香宁一直观察着周梦月的神色,她也没有想到就是这样的一封信件经过了三个不同的人拆开,便有了三种不一样的感情。
只见周梦月双手捧着信封微微颤抖,其实在她看到第一个字的时候就能够确定这封信确实是父亲亲笔书写的。
年幼的时候周梦月就负有才名,更是经常和父亲在书房里一起研读诗书字画,所以对于父亲的笔迹没有人比她更加的清楚。
“啊!”
周梦月突然一声大叫,将手里的信封猛然撕碎洒落了一地。她无神的看着楚香宁,而赵洛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楚香宁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周梦月一把推开,只见周梦月跌跌撞撞的朝外面跑去,时不时的大喊几句,若笑若哭,那样子是真的疯了吧?
“宁儿,你没事吧?有没有撞到哪里?”赵洛上前来紧张的看着楚香宁,却发现楚香宁神情呆愣,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宁儿?”
“啊,我没事。”楚香宁摇摇头,只是刚刚周梦月撞上自己的时候轻声的说了一句话。
蓝儿,对不起······
自己确实没有听错吧?
楚香宁看着外面疯疯癫癫的周梦月若有所思······
几天后,经由礼部和钦天监一同将赵志的后事处理完毕,至于赵志的死因赵桢最终替赵志拟了一个忏悔自缢的名头。
毕竟堂堂的大月太子在东宫里被别人暗杀致死怎么说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这只能体现大月的国力衰弱,就连自己的皇宫里都能任由歹人随意的进出。
因此,现在赵桢更加担忧的是来自戈达尔的外患,前几日他收到楚蒙在边境发来的消息,说据他观察,最近的戈达尔显得有些蠢蠢欲动,请他早作打算。
在经历了太子叛国逝世之后,赵桢着实沧桑不少,像是一下子抽去了自己的精力,整个人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太医院也是日日按时的给赵桢请脉,此时不过是拿上好的药材吊着赵桢的精气神罢了。看来最近的事情给赵桢造成的冲击太过于猛烈。
“孙公公,宣朕旨意。”
赵桢精神虽不如从前,但是早朝却依旧照常开展,他挥手示意孙公公将提前拟好的圣旨拿出来当着众位大臣宣读。
“是。”孙公公朝赵桢点点头,走到中央站在大臣们的前列就展开了手中的黄绸圣旨:“皇上有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长子名志,自幼立为太子,朕甚为看重,每每躬亲教导,寄其于厚望。然长成至今,非但不思国家社稷,先弑君犯上,后有叛国之嫌。”
“念其已有悔意于卯日清晨自缢,薨后亦葬入皇陵。其母周氏,国母之尊,因思子过甚心忧伤身,恐难以辅政,着礼部废去皇后之位,寝于雪舞宫。钦此!”
“礼部尚书接旨。”
群臣跪地谢恩,礼部尚书李大人则站出代表接旨,他表情恭谦有礼,低着头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如今皇上的宫里废去了周皇后,剩下的数的上来的也就是德妃,柳妃,还有最近颇具盛宠的红妃了,并且这红妃早已怀有身孕。
也不知皇上此举意在谁?那么下一位的皇后还有这太子的人选就极为重要。
别看大家都是一个样子,但是在自己的心里大多都和李大人考虑着同样的问题,甚至大胆的人甚至在考虑储君继位的事情了。
试想,如今皇上年迈似有颓势,而太子赵志已薨,其母周氏也被废只怕难以东山再起,那么现在最有能力当上皇帝的又会是谁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几乎是呼之欲出,满朝文武自然就把注意打到了蓝王赵洛的身上,只不过他们哪个不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混出来的。
这样的心思也只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罢了。
“咳咳!”赵桢见圣旨已下便清了清喉咙,一双饱经沧桑的龙眼带着一抹锐利打量着底下的大臣。
“圣旨已下,众位大臣招办就是。朕现在还有一件更为紧急的事情需要各位大臣替朕分忧啊!”
“臣等万死不辞!”又是一阵的山呼万岁。
“前阵子,朕收到了楚将军的密报,戈达尔边境似有势力蠢蠢欲动,而最近发生的一系列案子也都跟戈达尔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朕有一个预感,这场大战终究是无可避免的。只是现下局势紧张,我朝动**不安,众位爱卿可有应对良策?”
宽阔的大殿回**着赵桢的声音,但是底下的众位大臣仿佛像是缝上了嘴巴,一个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说不出具体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