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她······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残害我将军府的当家主母!”楚香宁听了张氏的话笑了,笑的及其的开心,就在张氏以为楚香宁相信的时候却来了一个大反转,一个残害将军夫人的罪名就落到了自己头上。
“什么?什么残害?我根本什么也不知道!”张氏被楚香宁的话吓了一跳惊慌失措起来,只知道辩解却语无伦次,眼睛乱转不知道看着哪里但就是不敢看楚香宁。
而旁边的李氏却显得平静很多,只是在楚香宁话音刚落的时候颤抖了一下身子,而后便一脸平静的看着楚香宁,眼神中带着坚定和一份视死如归。
看来这位倒是识时务!
“虽然小妇人并不太清楚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是婆婆在临死前曾经交代过小妇人,若是终有一天将军府的人找来了,那么一定要为她赎罪,为她当年做的错事说声对不起。”
李氏想起自己婆婆的音容笑貌心里十分的堵,世上总说婆媳之间有化不开的仇怨,但是自家婆婆却是把自己当亲生的女儿对待,从不叫自己受委屈,所以对于婆婆临终前的嘱托,李氏说什么也要为她做到的。
“如今人都死了,难道说声对不起就能弥补了吗?”楚香宁不为所动,那是她的亲生母亲,不论是怎么样的理由都不能让她轻易的原谅害她的人。
“小妇人愿意代替婆婆赎罪,不论小姐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够让小妇人尽一份心,也当是还了婆婆的愿。”
李氏原来不知道婆婆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如今还能不清楚?所以她并不奢求楚香宁的原谅,只是不断的磕头,以求心里的安慰。
可见当年的事情给她婆婆留下了阴影,老年的时候为自己造的孽而忏悔,但是另一位显然还在垂死挣扎!
“张氏,别再冥顽不灵了,你当真以为将军府做主的还是秦姨娘?若本小姐告诉你,秦姨娘已经疯了,你是不是会乖乖的认罪?”
似乎是嫌对张氏的打击还不够大,楚香宁便把秦姨娘如今的状况说给张氏听,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你的靠山倒了,没有人会帮你,你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认罪!
“这···大小姐如此冤枉我们不知是何用心?民妇虽然不曾读过书,但是也知道凡是讲究证据。”张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梗着脖子就和楚香宁叫板。
“证据?证据不就在你的身上了吗,怎么还会跟本小姐要证据?”
“民妇不知道小姐说的什么,什么证据?”张氏心里慌但是仍旧死撑,就是想凭着一丝侥幸。
“本小姐知道当年既然秦姨娘叫你们来服侍我母亲,定然是有相应的报酬的,只是不知道我那狠心的姨娘给了多少,只不过本小姐如今既然掌管着府中的庶务自然知道秦姨娘这几年都将钱财存在了天宝银号,让我想一想,张氏的家中定然会有一份天宝银号的银票吧?”
楚香宁的“天宝银号”一提出来,张氏就熄了火,她本就是凭借着楚香宁不知道她手中握有证据的事情,却没有想到楚香宁能够说出天宝银号来,不错,张氏的手上确实是有一张天宝银号开出来的银票。
那是当年秦姨娘为了她们给的报酬也是封口费,但是心眼多的张氏没有像李氏那样用掉了,而是保留了银票作为自己的保命符。
作为大户人家的接生婆,张氏见过的龌龊事很多,但是没有像这次这样明目张胆的,所以张氏留下了一份证据,以防不测。
但就是这样一张银票同时也证明了张氏的罪证,不过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罢了。
楚香宁见张氏一下子蔫儿就知道已经成功的震慑住了张氏,便趁热打铁一鼓作气:“张氏,还不速速招来!”
“……是民妇,按照秦姨娘的吩咐,在夫人孕期的时候就给她下了药,此药不会让人立时丢了姓名,却会慢慢的侵蚀人的身体,再加上夫人怀孕的时候确实是身体虚弱,所以到了临产的时候药效才会突然爆发,以至于难产血崩……”
张氏断断续续的交代着自己的罪行,
只是脸上满是对未来的恐慌却没有半点悔改之意,而李氏却早就泪流满面,比她这个亲生女儿还要悲伤。
“青竹紫月!派人将这二人送至父亲那里,把此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父亲!”楚香宁挥手找来了青竹和紫月吩咐道。
“是!”
青竹和紫月有些担心自家小姐的情况,但是仍然遵循楚香宁的命令,一人带着一个将其带到了楚蒙所在的书房。
在得知了事情经过的楚蒙一脸震惊和不敢置信,他回想起那些日子直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混蛋,只顾着忙事却没有花更多的心思陪着自己的妻子。
他枉为男子汉大丈夫,只因为一时的不查和过分退让这才让他最后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爱人。
若是···若是他再心细些关心些是不是就可以避免这场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