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又干她一个小小的女掌柜何干,人家大家宅院里的事,她就当做看不见便罢。
她将布匹放下,也不说什么,便退下了。
紫月上前就拿起布匹一看一摸,嘴上经不住忿忿不平:“小姐,他们也太欺负人了吧,这料子可是连我们这些丫鬟身上的衣衫都不如,这还怎么做衣啊。”
楚香宁抬手将她手里布匹拿过,猛的拔了头顶簪子,对着布匹的中部便刺了进去,然后一路划开,布匹也一分为二,继而又是二分四,零零总总碎成了好几条布条,碎的不堪入目。
紫月见到她这般毁了布匹,面上一幅惊愕,低低唤道:“小姐,你这是……”
楚香宁收起簪子,将毁得可以的布匹一撂下,她开口道:“既然有人那么不希望我好,那我又何必跟人惺惺作态。”
紫月被她的话一颚,看了看被毁得一桌都是的布匹,她握了握双手,终是点了点头,问道,“那小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楚香宁抬手缓缓抚过那布匹,掀唇冷笑:“既然他们急着去死,我怎么能让她们不如愿呢。”
是夜,一抹人影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楚香宁的房门外,身上穿着的,是一身里衣里裤,现在是临近睡下的时候出来的。
“大小姐!”沙哑的嗓音隔着门缝唤着,一双眼却是一个劲的往着屋中陈设看着。
叫了几声,当真没人回应的时候,秦花莲这才慢慢的将房门打开。
借着外头的月光,秦花莲可以看到这房间外间的陈设,她也不顾,抬脚就往着尽可能藏东西的地方去。
下午,她无意中听到了紫月跟一奴婢的谈话,说楚香宁手上有皇上亲赏的双龙玉佩,那个独属于每个皇子的玉佩,代表着皇家的东西,她若是拿到了,那岂不是可以以此跟皇上说,让皇上将楚媚的婚事给退了。
只要拿到了玉佩,凭着她这个后母的身份,也总能物尽其用吧。
想到自己女儿以后可能会嫁给一个痴儿,别说是楚媚,秦花莲都有些不服,心说这周皇后是吃错什么药,竟然无缘无故就这么把楚媚办了,简直就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秦花莲暗暗咬牙,只要有希望挽回局势,她就要争取一下。
她缓步步进里间,抬眼瞥了那方床帐中朦胧人影一眼,便开始在房间里四处翻找着。
而她不知,她的身后早已站了人,一身鹅黄色的里衫亵裤,一头长发散落耳后,一双清眸就这么死死的看着找东西的秦花莲,樱红双唇抿出一抹淡笑,满是嘲讽,缓缓的将双手所拿之物举高,毫不犹豫的便对着秦花莲后背砸了过去。
冷不防被她这么一砸,秦花莲当即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