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程恪却是抬起眼来看了她一眼，然后答非所问道：“我觉得你完全可以不用穿。”
姜莹笑了下，其中的意味有些不清不楚：“程少爷这话还真是容易让人误会呢。”
可不是让人误会么，乍一听好像真是在关心她一样，但实际上程恪是什么意思，她最清楚不过。
毕竟也是同床共枕了这么些日子的人了，想不了解都难，更何况她本来就是有意要去了解更多的他。
但是姜莹也没办法真让他这一宿都这么过下去，于是后来就把自己故意没扣的那几颗纽扣给扣上了。
夜，比想象中的要漫长得多。时间一长了，姜莹就有些按耐不住的点了根烟，然后在那细细的抽着。
但她没抽几口，程恪就因为那冲他飘过去的白色烟雾而皱了皱眉。
见状，姜莹哑然失笑。
她好像忘了，这房里还有个闻不得烟味的祖宗。
但是她这会儿烟瘾上来了，而且比往常来得都要猛烈，又总不能不抽，于是姜莹就只能推开房门，然后靠在走廊的墙上一根一根的抽。
为了不让烟味飘进去，姜莹还特地的把门顺手的给他关了，阻断了自己和程恪。
她随手的拨了拨自己的头发，背贴着有些冰凉的墙壁，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然而她还没安静个几分钟，思考人生也没思考个什么出来，就看见有人在走廊的电梯口那激吻。
因为离得有一段距离，而那个男人又是背对着她，所以姜莹撑死也就只能模模糊糊的瞧见那女人的大致长相。
看了一会儿后，她就没什么兴趣看下去了。
她不认识，自然也没什么好戏要看的。
在抽完最后一口烟，缓缓的吐出来一圈烟雾缭绕后，姜莹就把烟蒂丢在了走廊里备着的垃圾桶里。
瞧着眼下烟也抽完了，于是她就想往回走，结果这会儿那正在旁若无人的热吻着的一男一女就分开了。
那女的有些瘫软，索性就赖在了那男的怀里，装柔弱不肯直起身来，而那男的则是极有耐心的在低声哄着她，远远的听上去声音有点温柔。
然后他们不知道又说了什么，男人就直接弯腰抱起了那女人，转过了身来看样子是准备进房里去了。
这不转身还好，一转身就让姜莹看见了那张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来。当然，也是她最不想看见的脸。
她最开始有些发怔，但是仅仅是一秒就回过了神来，然后没什么含义的笑了笑。
原来这个搂着女人，恨不得此时就在这里上演一波春宫大戏的人，是林深啊。
原来是他。
姜莹收回了视线，然后毫不犹豫的就往回走，然而此时那人已经认出来了她。
“姜……姜莹？是你吗？”
她清楚的听见了林深那有点不可置信的语气，恍若梦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