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莹倒是挺喜欢他纵容着自己的感觉的，但正在场地角落陪着程母的乔初就不那么想了。说实话，她从小到大就没有见过程恪会这样对谁，这么多年来这还是头一遭。
但程母在程恪和姜莹之间来回看了两圈，发现他们之间的气氛有点奇怪。
说是亲密吧，那女人搂着他儿子的手看起来是挺亲密的，但是他们之间又并没有那种火花，就像是只有一方情愿那样。
猜不到结果，程母也索性没再往下猜了，若有若无的看了姜莹几眼后就去了早先就因为身体原因而离了场的程老爷子那儿，只留乔初一个人在原地不知道是跟着走好还是不跟着一起走好。
场地上，只剩下他们三个以及一些还没离开的人。
程楠成望着姜莹那张脸，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轻地笑出了声。但虽然他是面上笑的开心，然而那份笑意却是不达眼底：“姜小姐，我们好像好久没见了。”
闻言，姜莹也朝着他丢了个不要钱的笑过去：“嗯，是好久没见了。要是没记错的话，我们好像从上次那次竞标开始就一直没见过了，程先生最近没有物色到好的竞标项目么？”
上次的惠东竞标是程家拿了的，但是据她所知，程老爷子虽然是憎恨顾家，却从来不会做背地里抢生意的事儿。而他的几个儿子当中，也就这个当大哥的野心最大、手段又最卑劣了。不过姜莹倒是一点都不担心程恪和他斗的话会不会吃亏。
毕竟这人啊可不是就像他外表那样的柔弱的，这一点她早在**时就已经深刻的理解到了。
听到姜莹的话后，程楠成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她话里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直接了。意思就是说他找不到好的项目，所以才不择手段的去顾长安手底下抢资源，完了后还依仗着背后的程家来让顾长安不敢对自己出手，这是在变相骂他无耻呢。
见状，程恪虽然仍然是没有什么反应，但从他眼底里渐渐淡了点的寒意来看，他还是挺赞同姜莹的话的。
程楠成气极反笑：“不知姜小姐又接了几个大单子？”
后者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丢给了旁边的程恪，闻言嘴角扬了扬：“程先生说笑了，我现在没什么活可忙，天天都闲在家里呢，哪能和你这种天天都忙着竞标忙着项目的大忙人比啊？”
此时的程楠成脸上还挂着笑，但是暗地里却快把后牙槽给咬碎了。他说顾长安那些单子都怎么来的，现在看来绝对少不了姜莹。
但不得不说，她是真的挺合做商人的。就凭这张嘴应该都能拿下不少项目来了。
最后，他们和程楠成不欢而散。
……
狭窄的车里，自动车窗缓缓地打开。因为是行驶在高速公路上，所以从窗外灌进来的风吹的有些急，姜莹随手打开了蓝牙，然后车里面就开始响起了陈慧琳的那一首《记事本》。
“翻开随身携带的日记本，写着许多事都是关于你，你讨厌被冷落，习惯被守候，寂寞才找我……”
放到**的时候，也许是心情好，所以姜莹就轻轻地附和着唱道：“爱的痛了痛的哭了，哭的累了矛盾心里总是强求，劝自己要放手，闭上让你走，燃烧日记重新来过。”
车窗外是一个个飞速掠过的路灯，而那昏黄的灯光就那么打在她的脸上，明明灭灭的看得有些不真实。
程恪的手僵了僵，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