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远满头已经湿透,他低着头,双眼无力的反白,嘴唇都在微微颤抖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声音虽说有气无力,但是依旧嘴硬。
可能刚刚在巨大的水流浇在他头顶的时候,他是已经受不住刑罚准备和盘托出的,奈何薇儿停手的一瞬间,他意识清醒,知道这一切结束,知道薇儿并不能将他如何。
“好啊你。”薇儿冷笑道:“那你就接着尝尝这个滋味吧!”
说着毛巾又盖了上去,我一把拉住薇儿的手臂,摇摇头。
“算了。”我说道:“你这么问他他是不会说的。”
薇儿看了看我,似乎是在怀疑我为什么突然心软。
其实我并非心软,本来抓陈明远过来就是单纯的为了叫宋小小怀疑,让他们起内讧罢了,指望从他口中问出什么是不可能的。
“他不会说的,毕竟说出来,就是三条人命。”我冷笑着看着他。
“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只能作罢,不过他是个刽子手,手上这么多人名,不给他一个教训实在是不应该。”
说着我看了看旁边的水桶,笑着赞扬到:“薇儿,你这个主意真好,他身上没有伤口,又让他痛苦。”
我想过过瘾。
薇儿看出了我的意思,向我笑了笑,拿过毛巾乎在陈明远的脸上
陈明远知道我们又要对他行刑,剧烈的挣扎起来,仿佛身下的木椅子会被他的身子撞碎。
“呜呜呜呜!”
“你给我闭嘴,这都是轻的,是我仁慈,才会过来找你,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我不仁慈,我就应该把你烧死,让你感受感受,我表姐和她婆婆临终前的绝望。”薇儿话音落下。
陈明远突然不挣扎了。
他知道我们已经了解的一切,不在挣扎估计是因为绝望。
但是诚如他所说,我们没有证据,始终不能将他如何。
我举起水桶,低头看了看他,想到了六年前在大火中绝望挣扎的自己。
我残忍的微笑着,轻描淡写的说道。
“六年前你就应该想到今天,你手上这么多人命,还要替你的主子背负债务,现在也不知道悔改,所以这点东西对你来说,是轻的。”
我手腕一折,哗啦啦的水大口大口的直接浇在他的脸上。陈明远像是一条脱了水的鱼,在椅子上不停的翻扭。
“呜呜呜!……”
他痛苦的样子我看在眼里,窒息的感受我曾经有过,被浓烟呛的整个大脑都是混沌的,想必和他现在一样。
没能手刃了宋小小,真是我人生的遗憾。
“咕嘟咕嘟……”
手中的水源源不断在浇在他的头上,我笑的心满意足,六年了,我终于尝到了一点有关于报仇的甜头。
这才只是个开始,我的计划还有很长。
我的仇恨终于被唤醒,原来这么久以来我不是遗忘了它,只是它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