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菜单瞬间无力下滑到桌面上，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清脆，紧随其后的还有一声轻笑，“顾总说的没错，的确不是来吃饭的。”
“樊少？”
助理担忧的看着樊城西，内心知道樊城西有严重的胃病，每一餐都必须按时按量进食才不会出问题。否则，樊城西也不会再次将合作地点约在酒店。
亦或者餐厅。
一手微微的抬起，制止了助理更多欲言又止的话，只能紧珉唇瓣。
两人之间的互动以及举止自然也没有逃过顾辰封甚至是沈慕禾的双眼，“樊总要是饿了，我不介意等您吃饱再继续？”
“不用。”
樊城西面上始终钳着一抹笑意，从顾辰封进门到现在就没有消减半分。
视线缓慢落在脸色紧绷的沈慕禾身上，不由扬唇和她打了一个招呼，“沈小姐，我们又见面了，真巧。”
“....樊总。”面对他主动的攀谈，沈慕禾脸色凝滞了一下也仅是回以官方的微笑。
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以顾辰封为重心的寒霜迅速蔓延到他身后所有人的身上，连带着蒋琴的脸色都不由僵了一下。
蒋琴可谓用看新大陆的眼神看向顾辰封。
跟在男人这么久的时间，她都不曾见过男人在面洽合作的时候，散发出这么渗人的气场甚至是低压！蒋琴不由眼神怪异的瞥了一眼沈慕禾。
也不知道这丫的什么时候认识樊氏集团的总裁。
认识总裁并不稀奇，但是认识一个神龙见尾不见首的总裁那就不得不让人诧异了。
察觉到蒋琴投以的目光，沈慕禾面不改色挺直腰杆子，尽职尽责的站在男人的身后一语不发。甚至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予樊城西。
两人现处不同的公司，孰轻孰重一拈便知该作出什么选择以及态度。
“空气怎么这么冷了，去把暖气开了。”樊城西好整以暇的说着，而后挑眉看向男人，“既然顾总不喜欢寒暄，那我们便开始吧？”
“......”
顾辰封下颌紧绷，倒是身后的蒋琴机智上前一步，将合同递到两人的面前。
“顾总，樊总，这便是我们此次合作的合同，有关两家公司在电竞游戏方面合作。”蒋琴简明扼要的说着，而后重新退到男人的身后。
攀谈的全过程中，沈慕禾似是一个石化了的雕塑一般，站在原地就仿佛落地生根了。神情冷漠的看着两人一来一往的明争暗斗。
让沈慕禾感到诧异的，则是樊城西在顾辰封的威压下还能映入自如的手段以及态度。这要是换成旁人，早就被男人身上的气场给震慑住了。
更别说，顾辰封脸上明晃晃的写着‘老子不爽’这大四个字。
沈慕禾也不由得多看了樊城西一眼，漆黑的眸中并没有透露出自己的打量甚至是审视的意味。
“既然合作谈完了，不知顾总还有没有时间陪樊某吃顿饭？”樊城西直接将文件合起来，递到身后的助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