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跟来？”
给了录南实选择的期限后，慕星羊便离开那里往公会走回去。毛顺顺和孟海岛则住在那里，等待录南实明天的决定。
连飞柠跟着他来找录南实，现在又跟着他回去，期间基本没说过话，慕星羊不懂她在想什么，要做什么。
“我想知道你几年前是不是真的杀了孕妇，还将婴儿剖出来示众。”连飞柠昨晚知道汤博闻的人逮到了录南实，也从汤博闻那里知道录南实和录弄保的关系，因为很好奇，她才会看到抱着孟石的毛顺顺跟着慕星羊走后，也跟着过来。
慕星羊感到意外，没想到这件往事连飞柠居然知道，“谁告诉你的？”
“团员。”
“喔，我确实杀了那个孕妇，你现在怎么想我？”慕星羊感兴趣地问道，连飞柠说不上是很善良的人，但可能拥有某些执著的原则，比如不能杀女人小孩之类。非常可惜的是，他女人小孩都杀过，若是这样触及到连飞柠的底线，也许他的初恋就会告吹了。
连飞柠突然抬起手，弹了慕星羊太阳穴一下，“你刚才和录南实坦白的时候，明里暗里都在表明自己那么做，是为了救孟石。怎么现在又表现得好像你就是杀掉了孕妇，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一样。”
被撩了一下，慕星羊感觉甚好，也知晓了连飞柠对他过去的所作所为并不在意。他伸手想捏一下连飞柠的脸蛋，可惜被对方躲了过去。对自己在两性关系之间处于被动位置暗觉心伤，他说道：“做给他看，和做给你看，是两回事嘛。能一套态度对所有人，哪有这么好的事。”
连飞柠抓住慕星羊再次捏过来的手，将他的手反按在他自己的脸上，“那，哪种态度才是真正的你？”
自己捏自己没意思，慕星羊只好放弃撩连飞柠的打算，伤感地说道：“也许某人做我媳妇后，就知道哪种态度才是真正的我了。”
连飞柠被慕星羊的这句话惹得莞尔一笑，她叹了口气，“也许某人知道了也说不定，并不需要做那人的媳妇。”
“不，我觉得某人并不了解。”慕星羊赶紧为自己证明，“我还有许多好玩的态度，能供她发掘。往后的日子保证不亏。”
连飞柠忽然停下脚步，慕星羊反应不及时，多走了两步才注意到，他回头看向女子，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连飞柠默默地看了慕星羊好一会，才回应：“你能保证自己还有‘往后的日子’？”
慕星羊愣住了，他明白连飞柠的意思，他活不久了，现在说得再好听，承诺得再多，都是无用功。只要死了，美好的想象倒头来都是一场空。
“如果你没来找我……”慕星羊摸了摸左手上连飞柠送给他的红绳，“或许我就会抱着一去不复返的态度出发，但你的到来，给了我一个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他抬起左手，转了转红绳，笑道：“‘往后的日子’有没有，我不确定，不过你给我的这个念想，我可以为之奋斗下去，为自己能活下去而坚持、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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