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晚饭时间,打完了这局,安安起身去做晚饭。
麻将总积分第一名是骆远,排第二的齐浅皓变得非常低沉,默默地坐到单人沙发上,垂头思考玩什么游戏才能赢过骆远。
第五声余兴犹存,玩起了麻将叠叠高,将麻将叠成一个好几层的三角形。
骆远抽掉一个麻将后,第五声抽第二个。
这几天不断换游戏玩,骆远注意到第五声的心情好了一些,不像之前那般死气沉沉。这是个好兆头,起码表明了第五声不会得个抑郁症什么的。
几个月前去莱弥市的路途中,第五声顺路回了回海森林一趟,发现他和师傅居住的树洞没有半个人影,他的师傅第无首留下了一份信。
信的大致内容是说第无首有心愿未了,需要离开回海森林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以后有可能不会回来了。他嘱托第五声去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不要去找他,将慕星羊打败的考核也要确实完成。
这封信让第五声委实郁闷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甚至在莱弥市的前线和幻想种战斗的时候,影响到了他。亏得骆远耐心地和他沟通交流,他才大哭了一场,伤心地接受了师傅一声不响就离开的事实。
对三哥和陈垒道死去的自责,以及师傅不知所踪的打击。骆远非常担心第五声会得抑郁症,特别是这段时间抑郁的一些症状是有显露的。
骆远曾猜测之前过来替三哥祷告的南玉或许能治好第五声的心病,但他们两人之间存在着某些问题,南玉祷告完了以后,只是对他和第五声劝慰了几句就回去了。
要是三哥还活着就好了……
骆远想到。不管是第五声的抑郁表现,还是第五声和南玉之间的隔阂,相信三哥肯定有办法解决。
叠叠高的麻将不剩多少了,一心二用的骆远利索地抽走了一个麻将。
镂空的麻将层摇摇欲坠,第五声真想不明白骆远刚才为何能又稳又快地抽出麻将,他用手指将最下一层的麻将小心翼翼地推出一点,接着起身,想走到对面抽出麻将,然而还没走过去,叠起来的麻将终于不堪重负,倒了下来。
果然玩不过小远。
输是输了,第五声反倒轻松了,不用担惊受怕着叠起来的麻将几时会倒下。
安安做好了晚饭,骆远留下舌尖在客厅后,一起到饭厅里吃饭。
今天依旧没有人上门委托,骆远一坐下就对余微雨打气,毕竟公会不好的形象持续了十多年了,想一下子扭转人们的观念是很难的。
余微雨表示明白,便第一个起筷子吃菜,其他人也跟着吃。安安一连七天坐到了桌子前和他们一起吃饭,这点令余微雨感到欣慰,抵消了部分没人上门导致的郁闷心情。
晚上十点,没有一个人来。
余微雨收回没起作用的告示牌,准备关上铁门。怎么说也压抑了几天,在睡前她要和他们一起玩玩游戏才行。
“那个,现在……现在还是免费期吗?”
当铁门关到只剩一个拳头宽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