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可不！现在那些暗夜术师算起来也是我的晚辈呢，唉…..都是过去的事啦，无论是我，还是你的老师，我们都是被历史快要碾过的旧影了…….新生的一代，不可谓不强啊……”
看着夜眸的感慨，阿羽点点头，道：“夜眸前辈，我想问您个人。”
“谁？”夜眸淡淡地问道。
阿羽脑海中闪过那一双无法形容的紫罗兰颜色的眼眸，深吸口气，道：“当今永夜国的那位实力最高的冷无燕将军…..”
夜眸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恐惧，阿羽捕捉到了，心中非常惊讶，即使是夜眸这样的强大术师，提到那位…..也是这样的反应吗？
“你的老师，提到过她吗？”沉默了一会，夜眸淡淡地问道。
阿羽点头，又摇头，道：“简短地提到过，并告诫我说千万不要和那位扯上半点联系，重复了好几遍，似乎对那位冷无燕将军也非常忌惮。”
夜眸苦笑着摇头，道：“要说当今大陆上，能做到和那位冷无燕将军激烈交过手，心智没有被迷惑，还完好至今的，你的老师，算是极少数的一位了吧…..光是这一点，足以自傲了。”
“什么！”阿羽大惊，自己的老师和那位冷无燕交过手！
“可是，她看上去很年轻啊，也就二十多岁吧，可是老师他…..”
“傻小子，你不知道，无论是术师还是骑士，修为到了一定程度可以延年益寿，青春常在吗？你的老师年龄…..我还是不说了，反正比我大一些，可是那个冷无燕的年龄我可是知道的。”
“多大？”阿羽心中猜测着，估计是活了一百多年的老妖婆吧…..
“呵呵，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很遗憾，要打击到你了，那个冷无燕，撑死了，三十岁，其实也就是二十八、九岁。”
“咔——”就像是一道闪电在阿羽大脑中一闪而过，阿羽整个人都震惊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仅仅不到三十岁就…..
“我今年八十多岁了……”夜眸淡淡地道，这就等于告诉了阿羽，他的老师，只会更老，只是看起来不老而已，但是…..但是…..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是，这，就是事实。我也不相信，我刚知道的时候，我也是无比震惊，甚至我怀疑她伪造了自己的年龄，不然怎么可能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女子，能有那么可怕的修为！而且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我怀疑她是源力之塔培养出来的，可是也没有那么夸张啊，就算是源力之塔最厉害的那位，也没这么夸张。”
阿羽沉默着，没说话。
“但是，冷无燕这个人最可怕的不仅仅是那深不可测的实力，还有那无论是男女老少见了都会魂不守舍的容貌和气质，甚至大陆上都盛传说冷无燕那一身的气质，像极了远古时代恶魔里面的一种专门迷惑人心勾人魂魄的美女形象的恶魔，但是毕竟是猜测，可是事实就是，那种就是天生的，天然的魅力，几乎无法抵挡，说来惭愧，我以前曾经见过一面，虽然只是一个侧脸，但是光是那身形和气质，就让我差点不能自拔…..”
阿羽点点头，夜眸眼中闪过一丝钦佩，道：“所以，我非常佩服你的老师，将近十年前那一战，惊天动地，但是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在一个秘密之地进行的，你的老师，和那个时候的冷无燕，约战了。
那个时候的冷无燕的实力就已经非常可怕了，甚至可以用不可思议来形容，她的每一个战斗动作都无比优雅高贵，又无比自然，水到渠成，但是杀伤力非常可怕，招招要害。
那一战，是一个平手。
阿羽一惊，心中不知道是该为自己的老师高兴还是…..费尽全力仅仅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打了个平手……
“那已经非常可以了，那一战之后，你老师就失踪了，就算是我，也联系不到，我还担心，你的老师留下了什么后遗症，现在看来，我放心了。”
夜眸感慨着，阿羽道：“真的是难以置信，难道那冷无燕是怎么神灵转世？一出生就有巨大的力量？”
“呵呵，是啊，除了这种解释，我也想不出来别的了，要说天赋…..这似乎已经不是天赋的问题了，但是，恶魔和神灵那种东西，虚无缥缈，恶魔还真实点，神灵就….呵呵。毕竟恶魔在一些非常古老的卷宗中还是有记载的。”
“那她是恶魔转世？”阿羽猜测到，夜眸拍了一下阿羽的脑袋，道：“好了，别瞎猜了，现在这不是你操心的事，你离那一步远着呢，现在你要做的，是准备接下来的选拔赛了。”
阿羽捂着脑袋，道：“怎么和我老师一个样，都爱拍我的头。”
“哈哈，那是。”夜眸咧嘴一笑，还有些自豪一样，看了看天色，道：“好了，你走吧，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来这里找我。”
阿羽点点头，突然觉得卿儿的复国计划似乎应该把这位老人家拉进来的啊…..
看着阿羽走远，夜眸喃喃道：“老友啊……或许，你是希望，总有一天，让这小子，代替你，再次向那位冷无燕挑战，并战胜她吧，毕竟，那一次，是你这辈子唯一的一次平手，之前全无败绩…..但其实，你是输了啊……因为现在的冷无燕，已经超越了咱们所能认知的境界了…..或许啊…..只有那传说中的永夜之歌，才能打败她吧……”
夜，依旧漆黑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