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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忽然之间3(1 / 2)

根生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刚才还说是准备送明浩的,怎么锁上刻的却是自己的名字?

阿雅瞧着一脸不解的根生说道:“的确,是想送给明浩的,但刻字的人问我要刻什么名字时,我却顺口说出了你的名字,呵呵,真够笨的,等到拿着刻好字的锁,自己才反应过来刻字的时候心里想的全是你。不知为什么,看着锁总感觉心里暖暖的,便留了下来,没想到最后真的用上了。”

根生把印有阿雅名字的锁戴到脖子上,炫耀似的对她说:“怎样?帅吗?”

阿雅翻身趴在根生的胸口上,说道:“帅,不过……”接着她把印有根生名字的锁同样戴到根生的脖子上,又把印有自己名字的锁取了下来,继续说道:“从明天开始我们就要做最熟悉的陌生人。”

“什么?”根生大惊失色,张着嘴露出一副惊诧的表情。

“呵呵,傻瓜,不要那么看着我。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你觉得我会放弃你吗?从明天开始你要安心学习,一定要考上大学来找我。不过为了避免我们的关系过早地被别人发现,所以要暂时装作陌生人,一点一点的接触,慢慢发展成恋人。再说,你都没追过我,怎么能让你轻而易举地戴上我的锁啊?”

根生长舒一口气:“真够麻烦的,咱俩恋爱的关系就算让别人知道了又怎样?在大学里谈恋爱还过分吗?”

阿雅抚摸着根生的脸,安抚着他有些躁动的心说:“根生,听我说,你要永远记住,恋人,只是我们的第二关系,懂吗?等到哪天,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公布我们所有的关系时,再戴上印有对方名字的锁好吗?”

根生没有回答,只是望着天花板,苦笑了一下,暗自咒骂上天不公。不过有阿雅在,负面情绪总是转瞬即逝,根生搂住阿雅的肩膀笑道:“嗯,不过你也要答应我,除了我,不要再让任何男人碰你。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到办法,永久的解决这个问题。”

“嗯,我会等你的,永远。”阿雅说完就静静的躺在根生的怀里,仔细地数着他的心跳。

以后两个人联系就靠信维系着,彼此在信里倾诉着对对方的思念,根生以此为动力,如愿考上的西财大,被爱情滋润过的人往往会变得阳光、简单、快乐,根生也是如此,所以龙小君等人在大学里见到的就是一扫之前阴郁的他,傻傻的,单纯的像个小孩子。

如约,根生在大学里装作不认识阿雅,大家以为龙小君受伤那次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可殊不知,那次是根生偷偷在诊疗室发信息给阿雅,告诉她,董倩在医务室。(之前阿雅向根生提起过董倩,还给他看过两人的合照。)十一活动前众人围坐在一起聚餐时,谁也没注意到,根生不停地将鱼肉看似无意的拨到阿雅那边。沈意和龙小君打架的时候,根生搀着王杰跟去医务室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安抚冲动的阿雅……

在经历了愉快的半个学期后,计划第二个学期向众人公布恋情的两人怎么也没想到,曾经那个无限欢乐的团体不声不响的分崩离析了。龙小君、董倩的出走,沈意的消失,都对二人造成了很大的打击,还好,逆境中两人相濡以沫,支撑起对方的情感支柱,安抚彼此的不安情绪。日子一天天过去,习惯了分分钟都在一起的两人不得不再次面临分别,阿雅毕业了,她决定回故乡发展,在那里,有她和根生共同的记忆。分别时两人交换了同心锁,约定一年以后等到根生毕业,不论天涯海角,都不再分离。可世事无常,大四放寒假之前,根生莫名其妙的接到美国某科研机构邀请函,希望他能参与到某项研究之中,根生很不理解,虽说他在这项领域之中发表过多篇论文,但毕竟还只是一个未建寸功的大学生,对方为何要邀请他?不过在阿雅的支持下,他还是决定去美国看一看,两人的约定依旧有效,根生发誓,半年,半年之后无论如何他都会回来找阿雅的。

半年的时间一晃而过,由于出众的个人能力与忘我的工作精神,根生已经从实验室的实习生成为了独当一面的研究员,照此发展下去,只要他留在美国,前途肯定是一片光明。可根生并没有忘记当初那个约定,虽说因为两个人工作都忙加上时差问题,已经三个月没好好联系了,但根生对两人的感情充满信心。最后,他还是决定回国,因为那里有比前途更重要的东西。不过,就在辞职的前夜,根生收到阿雅寄来的一封信,里面是一封新婚请帖,新婚日期是一个月后,根生原本大学毕业的那天,受邀人是李根生,邀请人是新娘——阿雅。

大婚那天阿雅陪着老公挨桌敬酒,来到根生的席位时,她的内心百感交集,意料之内的,根生的座位空缺着,可意料之外的,桌子上却摆着印有阿雅名字的同心锁以及一封简短的信:不是说好的,等我吗?

看着这一行字,阿雅已经无法顾全大局,瞬间泪如泉涌……

此后的一年时间里,根生都留在美国做研究,他发了疯似的工作,希望借此淡忘那段美好的回忆。不过越是想忘就记得越清,渐渐地,他因爱生恨,他不理解为什么阿雅不能再多等他两天,为什么要失约,为什么如此轻而易举的放弃了爱。类似的痛苦问题持续折磨着根生,直到有一天,远在中国的阿雅妈妈,哭着打电话给他。

番外篇三不被允许的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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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呱、呱、呱……”

又到了与那年同样炎热的季节,根生走在与阿雅初次见面的那条湖边小路上,脑子里满是当时不可一世的阿雅,根生清楚地记得阿雅第一眼看到自己时的眼神,充满了欢喜,仿佛在说:“嗨,你小子怎么才来啊?”如果可以,根生多么希望时间能定格在这一刻画面上啊,可惜,一切都已经成了过眼云烟。

根生踱步来到阿雅妈妈家,开门的是阿雅妈妈,她呆滞的目光,一夜花白的头发,消瘦的脸颊,每一样都在倾诉着这个家庭的不幸。

根生来到阿雅房间门前,打开房门的一刹那,仿佛闻到了只属于阿雅的香气,这是根生第一次走进这个房间,环视着四周,依稀能听到阿雅清脆悦耳的笑声,看着桌子上阿雅常用的东西,根生笑了笑,情不自禁地回忆起这些小玩意被阿雅拿在手里,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场景。根生拿起摆在桌子上的毕业照,里面是阿雅穿着学士服微笑着托起毕业证书的样子,这张照片,是根生拍的。根生的眼眶湿润了,强忍泪水的他退出房间,轻轻地关上门,转身来到他曾住过的那个房间,屋子里整洁如故,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样。根生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向下看去,依旧是那间熟悉的储物间。

微风从窗外吹进屋子,根生坐在**一动不动,遥望着的天空,想起了那个月明星稀的夜晚。这时,推门而入的阿雅妈妈打断了根生的思绪,阿雅妈妈手里抱着一个纸箱子,根生接过来后,阿雅妈妈告诉根生这些都是她整理出来的阿雅的遗物,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与根生有关,她指着最上面的同心锁说:“另外一个阿雅一直戴着,出车祸那天也戴着,现在那把同心锁已经永久的封在了阿雅的骨灰盒里。”

说完这些,阿雅妈妈老泪纵横,开始不断向根生道歉,祈求根生的宽恕,之后她把整件事的秘密都告诉了根生。

阿雅毕业回来之后很顺利就找到了工作,这样一来她妈妈心里只剩下阿雅婚姻这一件大事。阿雅妈妈张罗着给阿雅介绍男朋友,可阿雅对她妈妈的安排非常抵触,坚决不见,为此从来没吵过架的两人还大吵了一架。

阿雅妈妈很奇怪阿雅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某天她找了个空闲时间问阿雅到底是怎么回事,阿雅随后的答案让她兴奋异常,阿雅告诉她,自己有男朋友,只不过比自己小一届,现在还在上学,说这话的时候,阿雅妈妈看得出,阿雅很幸福。

但当阿雅妈妈提出要和她男朋友聊聊天时,阿雅却找了个借口拒绝了,以后每次阿雅妈妈提出类似的要求时,阿雅总会推诿说她男朋友很忙没时间。

时间一久,阿雅妈妈开始怀疑是不是真有这么个人存在,并逐渐留意阿雅的一举一动。

那天阿雅洗澡,她妈妈为她拿来干净衣服时,不经意的拨弄了一下被阿雅细心摆放在洗漱台上的同心锁……

阿雅妈妈知道阿雅这么多年来都一直戴着个同心锁,但以前那个锁的背面刻的是阿雅的名字,而这次,她惊讶地发现,名字竟换成竟然是“李根生”。阿雅妈妈回到房间后开始整理起脑子里所有的信息,无论是年龄还是背景,阿雅嘴里的男朋友都与根生惊人的形似,再想起阿雅谈起男友时遮遮掩掩的态度,她妈妈几乎断定这对表姐弟就在谈恋爱,而且时间还不短。

阿雅妈妈想来想去,认为决不能让两个人在一起,他们也接受不了这种天方夜谭的事,但这件事暂时还不能和阿雅摊牌,以阿雅的性格,如果知道事情败露的话,很有可能做出不体面的事,比如:私奔。

阿雅妈妈茫然无措,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不得不给根生妈妈打了电话。

经过两家人的秘密商议,整个计划很顺利地进行着,根生妈妈通过自己在美国的人际关系把根生招到某个研究机构,并把根生擅长的课题交给他,根生果然不负众望做得非常好,但根生越优秀就越是陷入到为他准备的陷阱里。阿雅妈妈会经常把根生做出优秀成绩的新闻拿给阿雅看,并且每次和根生妈妈通话时总会有意让阿雅听见,电话那头的根生妈妈高声提示,根生应该留在美国发展,这样对他的未来很有好处。长时间的心理暗示使得阿雅产生了根生还是留在美国比较好的想法,同时两人的越拉越大的差距也对阿雅造成了严重的心理负担,根生是名前途无量的科学家,而自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阿雅开始感觉自己已经配不上根生了。加上那几个月两人联系越来越少,更加深了阿雅内心的不安,她生怕根生回国后会嫌弃自己什么都不懂。但阿雅同样知道,根生不是那种轻易放弃自己的人,深爱着根生的阿雅为了不耽误根生的大好前程,做出了一件临死都在自责的蠢事——和单位同事结婚了。

听着阿雅妈妈的忏悔,根生已经没了怨气,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怪眼前这位老态龙钟的可怜老人,如果非要怪,他宁可怪老天连最后见上阿雅一面的机会都不给他,可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根生劝慰着阿雅妈妈,扶她回房休息后,根生又回到这个房间里,他拿起纸箱里的同心锁,翻过来,看到上面的名字是“阿雅”,根生便知道,阿雅没有变心,现在那把刻着自己名字的同心锁依旧挂在阿雅的脖子上,只不过根生自己看不见,触不到罢了。

根生重新戴上印有阿雅名字的同心锁,继续整理着箱子里的物品,大多是日记、照片、根生写给她的信还有根生买给她的小礼物。这些满是回忆的物件让给根生睹物思人,久久不能平静,零星的眼泪开始淌出眼眶。根生尽力抚平内心的痛苦之后,翻看着阿雅的日记,里面都是回忆和根生在一起的日子,还有根生去美国时阿雅对他的思念,以及后来在她妈妈影响下的心理变化与为何要做出如此痛苦的抉择的原因,日记一直记录到她婚礼当天便结束了,最后一篇日记很短也很长:很开心你没来,很痛苦看到同心锁又读到你的信。对不起我爱你、对不起我爱你、对不起我爱你……

两千多个“对不起我爱你”似乎代表了两人从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爱的每一个昼夜,这是一种回忆,是一种难以割舍,同样也是一种痛苦,一种煎熬。

根生合上日记,咬着嘴唇屏息凝视,生怕自己一点点的放松就会把持不住思念的节奏,导致情绪失控无法面对现实。

许久,根生才松开淌着血的嘴唇。根生把日记放回纸箱,接着翻弄着箱子里的物品,忽然他从一本记录着自己科研成果杂志中翻出两封完好无损的信,看起来比较旧的一封信是寄往上海的,收件人是“Jack。”,而几乎崭新的一封信是寄往美国的,收件人是“李根生”,看着两封同样寄给自己的信,根生按耐不住好奇与冲动,首先拆开了较旧的那封信。工整的笔划、稚嫩的笔迹证实了这封信的确有些年头了,根生先看了一眼信纸最后的日期,和阿雅高考过后告诉自己她和明浩在一起的那封信是同一天。奇怪的是,信纸的左上角写了三个字“世一定”,而信纸的右下角写着“嫁给你”。根生没再做过多地研究,开始品读起这封信。

Jack:

难以想象我居然在之前写给你的信里告诉你我和明浩在一起了,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可是信已经被邮递员取走了,找不回来了。其实我想,这样也许更好,至少我就可以逼着自己不再眷恋你。你知道吗?不知从何时起,你悄悄地住进了我的心里,我曾试图把你轰出去,但不好意思,我失败了,哈哈。自从和你通信之后我就养成了一个习惯,碰见有趣的事就会拿起笔把它记下来,然后再写给你看,而且每天都在盼望着你的来信,都快成了心病了。不过我也知道,对你的感觉,不能说,不可说,不许说,因为你我之间隔着一条永远跨越不了的大河,这条河的名字叫做亲情,可恶,我居然喜欢上你了,你这个沉默寡言、心高气傲的家伙哪比得上明浩?除了面无表情时有点酷外,哪点还值得称赞?可是我就是喜欢你,比喜欢明浩还喜欢。白痴!我还记得你走时不叫我起来的这件事,我要记你一辈子。可,写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我又不会把这封信寄给你。对了,你寄的那张贺卡,很喜欢,尤其是你的留言让我美滋滋的,还说什么“心爱的”,肉不肉麻啊?我给改了,改成“亲爱的”了,可最后我又给改回去了,呜呜,还是“心爱的”看着舒服。对了,一直都想跟你说,自打你走了之后我每天都会去你住过的那个房间看看,并且还会打开窗子欣赏一下你留在储物间房顶上的脚印,可是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的脚印,上次下了场雨,脚印冲没了。哇,不会吧,一不留神给你写这么多了?看来我真的是很喜欢你,唉,真希望能像和你一样有勇气表达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每次看到你在信里大张旗鼓的展露出对我的爱意,我都特别幸福与羡慕,羡慕你能说想我了,你再看看我,给你写的信都是斟字酌句研究半天,生怕你看出我也同样爱慕着你,因为我知道,一旦我承认了这份感情,便会无法自拔的深陷其中,我想你肯定会怪我没有勇气,可谁让咱俩之间的这份感情,是不被允许的爱呢。

爱你的阿雅

根生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个不停。突然,根生清晰地记起阿雅告诉自己和明浩在一起的那一封信里,同样是信纸的两个边角,分别有一个“我”字和“来”字。再把这封信里奇怪的“世一定”、“嫁给你”连在一起念,就是“我来世一定嫁给你。”

恍然大悟的根生彷徨着,仿佛看到了阿雅披着雪白的婚纱站在自己的面前。

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哭喊声让任何人都能体会的到根生对阿雅的爱以及此时他肝肠寸断、心如刀割的悲伤。

酣畅淋漓的大哭一场后,根生再也没有勇气去看另一封信了,他只能把信装在怀里,小心翼翼的保存好,等恢复平静的时候再去看。

根生抱着这箱子遗物来到邮局,整理好后邮回了他在上海的寓所。接下来,就剩下最后一件事要做了。

根生带着阿雅妈妈做的香辣鸡翅来到阿雅墓前,看着墓上照片里阿雅爽朗的笑容,少许的悲痛伴着坦然与欣慰涌上他的心头。根生打开饭盒,露出香喷喷的鸡翅,对着墓碑深情地说道:“我想你了。”

根生把墓碑周围打扫干净,他惊奇的发现,虽然和她结婚的那个男人的墓碑也在这片墓区,但两个墓离得很远,远的都不像是一对夫妻。

就在根生收拾好心情,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手捧鲜花,眉清目秀的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这名男子也是来看望阿雅的,男子自称是阿雅的同事,他把花放到阿雅的墓前,双手合十祈祷着。

根生站在旁边,同男子一起注视着阿雅的墓,之后男子问根生:“你认不认识阿雅姐住在美国的表弟?”

“嗯,很熟。”

“是吗?那请你转告他一个故事好吗?”

“什么?”

随后男子说了一个关于阿雅并令根生心碎的故事:阿雅、阿雅老公还有这名男子,三人是同事关系,虽然阿雅和她老公结婚了,但有个秘密只有三人知道,就是根生旁边的这位清秀男子才是阿雅老公真正的爱人,两人是同性恋关系,但他们明白他们是不会被世俗接受的,阿雅作为两人共同的好友,知道此事之后就表示帮两人获得圆满,因为阿雅,不想再看两个相爱的人不得不分开的悲剧,可二人还是不理解为何阿雅要赔上青春?终于,阿雅同二人分享她与根生的爱情,那些快乐过的,悲伤过的,纠结过的点点滴滴。

男子对告诉根生,阿雅曾对自己说:“爱一个人,不见得非要在一起,远远地看着他展翅高飞也是一种爱,只不过这种爱有些无助、无奈罢了。”

最后阿雅毅然选择了结婚,把所有关于爱情的痛苦都留给了自己。婚后阿雅的生活可想而知,一方面她要在人前表现的幸福快乐;另一方面她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伤心地哭泣。

看着阿雅这样,两个男人都觉得对不起阿雅,也被阿雅的执着深深打动,在阿雅面前,两人甚至觉得自己不懂爱,不配爱。所以深感愧疚的二人反复劝说着阿雅,鼓励她要勇敢面对爱情,要超越自己。阿雅心动了,这一年来她已经了解到自己对根生的渴望远远超过了理智的束缚。终于,阿雅下定决心,不留遗憾。那天,三人见的最后一面是阿雅和她老公要开车去办离婚手续。临走前阿雅交给清秀男子一封信,叫他一天后寄往美国,可谁也没料到,这封信却成了永远寄不出的信。两人路上遭遇了连环车祸,双双殒命,从此与爱他们的人阴阳两隔。清秀男子把那封信保留了下来,并当做遗物转交给了阿雅的母亲,并表示希望有机会的话,阿雅的表弟能亲自拆开那封信读一读。

故事讲到这里,根生一切都懂了,他满含泪水的目光令清秀男子恍惚间猜到了什么,他们互相点头致敬。男子临走前对根生说:“好好陪陪她吧,她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清秀男子走后,伤心欲绝的根生瘫坐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在阿雅的墓前,借着夕阳最后的一道余晖,拆开那封没来得及寄出的信。

心爱的根生:

在美国还好吗?还习惯吗?抱歉会问你这么愚蠢的问题,明明知道你在美国长大却还是会忍不住担心你。给你写这封信的时候我在上海,出差,每次出差我都会选择上海,不为别的,因为这里有你的气息。知道吗?你越是优秀我就越害怕,我怕自己会连累你,所以只好折磨自己,但这种痛苦实在让人难以忍受,因此我决定去找你。明天,我会解决好所有的事情然后去找你,而这封信,我会叫人帮我在后天寄出,估计这封信到的时候我就已经在你身边了,我希望能躺在你怀里听你念给我,我想你肯定会笑我。还有哦,当我出现在你们前的时候可不要大惊小怪啊,可能你会有很多疑问,有很多的不解,不过没关系,我会耐心解释给你听。我想,你会原谅我的自以为是。并且,我要义正言辞告诉你,我没有失约,除了你,我没有让其他男人碰过我。笔在手上,却写不出现在的激动。情迷于你,无法释怀。心早就飞到你的身边了,答应我,这次,我们一定要长相厮守,你说好吗?

永远爱你的阿雅

看完信,根生并没有哭泣,而是浅浅的一笑。眼泪,已经代表不了他对阿雅的爱。他现在能做的不多,唯有轻吻着阿雅的墓碑......

多年后,重度抑郁的根生选择亲手结束自己生命,他的遗书里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天堂太遥远,我怕你孤单,所以我来了。

那年夏天,墓地里多了块特别的合葬墓,与别的墓碑略有不同的是,这块墓碑上刻着一对精致的同心锁。

番外篇四胡杰恋

胡阳和王杰,八竿子打不着的一对儿,他俩怎么会到一起了?这还得从胡阳向小君表白失败生病的那段日子说起。

胡阳病倒后,作为导员的陈启很担心。小姑娘离家这么远又生这么重的病,虽说有宿舍同学的照料,但陈启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所以他决定从班里找一个男同学专职照顾胡阳。其实说白了就是跑腿的,捎个饭、买个药、带个笔记什么的。这个差事的最优人选应该是龙小君,可当时的龙小君还是泥菩萨过河,因此陈启决定把小君排除在外,并且一点风声都没透露给小君。小君不行那就找下一个吧!选来选去,陈启觉得王杰还不错,就把他找来并把照顾胡阳的事情托付给他。王杰不明白为什么选自己,陈启便说了一些“你比较温柔、耐性好”之类的话答复他,。但更重要的话陈启并没有说,那就是他看到了王杰不为人知的一面。

王杰能应了这个差事,也和当时的气氛有关,宿舍里龙小君、沈意彼此谁也不理谁。弄得他和根生在宿舍里好不自在。既然能借着陈启的这个事好好在宿舍外透透气,那王杰何乐而不为呢?

开始时是由王杰把胡阳所需的东西送到女生宿舍楼下,黎雪下楼来取,后来胡阳身体好了些就亲自来取。通过这种方式两人的交流逐渐多了起来,胡阳站在宿舍楼下和王杰聊天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两人聊天的内容无非就是班里的事或者小君的近况。虽说小君只占两人谈话内容的一小部分,但胡阳似乎更在意这一点。而班里的事她早就通过黎雪知道了不少。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病愈后的胡阳来到教室上课,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竟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和小君交流了。面对小君与往日无异的问候,胡阳除了躲避就是沉默。胡阳知道自己还有心结,但她不知道找谁诉说,直到一个偶然的机会王杰再次闯入到她的世界。

那天胡阳在图书馆狂补作业,王杰正好路过她身边。机缘巧合,胡阳伸着的腿绊了一下王杰。两人先是在没看清对方连的情况下异口同声说了声“对不起”,接着发现是老熟人后王杰便坐到了胡阳的对面。

胡阳向王杰请教了几个作业上的问题,王杰解答后就试着问胡阳:“你和龙小君,有些奇怪啊。”

胡阳停住手中的笔,低着头思索了一会儿才回应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后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杰从胡阳的笔袋里抽出一个笔,摆弄着说道:“可能是心理作用。你把你自己摆在了一个失败者的位置,觉得他拒绝了你,你就低他一等,所以你羞于见他。”

胡阳心里一惊,抬头看着一脸轻松的王杰说:“你怎么知道的?说实话我都闹不清楚我是怎么想的。”

王杰把笔放回到笔袋,道:“你心里最清楚了,只是不愿承认。龙小君现在有个稳定的交往对象,而那个女孩并不是你,所以你就像个斗败的公鸡一样不知所措。”

胡阳不愿承认王杰的判断,却又不知从何反驳,只能咬咬牙保持沉默。

王杰看着胡阳心有不甘的样子,学着小君的动作摸了摸她的头,接着说道:“胡阳,两性关系中最难能可贵的是捋清关系坐怀不乱。你现在得把你的位置摆清楚,就像小君那样。”

“像小君那样?”胡阳不明白王杰的意思。

“嗯!小君很清楚自己是谁,处在什么位置,他会把与众人的关系拿捏得很好。所以他才不会像你,为了这种问题而苦恼。估计这种问题在他脑子里都没概念!”

“哦。”胡阳脸上露出少见的失落表情。

王杰继续说道:“你呀,得学着把小君当朋友看,而不再是暗恋对象。如果你把心态调整过来,过段时间你再看,你和小君会像从前一样没有任何差别。”

“他拒绝过我,怎么会没有差别?”

“说句可能让你伤心的话,龙小君自始至终都没把你当过情感纠结的对象!如果说董倩的话,还可能有那么一点。但是你,龙小君只是把你当做朋友或者像我们一样的死党而已。”

“我知道,我知道他甚至都没把我当女生看过,这话我也跟他说过。可我毕竟喜欢过他,让我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真的办不到。”

王杰看着目光暗淡、楚楚可怜的胡阳,心中升起一股怜香惜玉之情。许久,王杰才回过神来,继而安慰道:“我在网上看到这么一句话;感情之所以惨淡,是通常一个人在乞求,另一个人却不愿施舍。你和小君就是这样,所以你别再想了,好好过好自己,找一份他也愿意为你付出的感情,对你对小君都是最好的选择。”

胡阳低声叹了口气,道:“套用一下你的话,感情之所以被称之为感情,通常是因为想忘而不能忘。”

“呵,也对。”王杰站起来继续说:“那就等你彻底忘了,咱们再去讨论你下一段感情。”

王杰转身想走,胡阳赶忙叫住了他。

“王杰,晚上一起吃饭吧。”

“什么?”王杰看了眼胡阳,开玩笑道:“怎么?追不到龙小君把目光转移到我身上了?”

胡阳皱着眉头用轻蔑的语气说道:“你们一宿舍的是不是脑袋都有问题?我是看在你前些日子为我跑腿的份上,感谢你一下罢了,还嘚瑟上了?”

王杰笑道:“嘿,你知道‘嘚瑟’这词儿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不识抬举是不是?晚上你给我打电话,随叫随到。我现在还有事先走了。”

胡阳摆摆手道:“不送,晚上等我电话。”

傍晚,校园外某间隐蔽的西餐厅。胡阳在百无聊赖中等待着王杰。王杰要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很多才到。胡阳打趣问他是不是小君等人把他看得太紧导致他这么晚才来。王杰否认并解释说是因为自己的一些琐事才晚的,与他人无关。事实上小君他们四个人虽然很亲密,但都保有自己独立的私人空间。所以像小君和董倩在校园咖啡店里的私会,根生和阿雅在秘密地点的见面都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胡、王二人一起吃饭,话题自然少不了龙小君。胡阳饶有兴趣的问着龙小君平时在宿舍里的样子,王杰都一一作答。当王杰讲到一些有趣的场景时,胡阳会跟着一起哈哈大笑,但说到一些不快时,比如龙小君和沈意冷战那段日子,胡阳也会变得表情严肃显得很焦急不安。王杰是讲故事的好手,每次都能让胡阳听得深入其中。胡阳劝王杰去写小说,因为他太会讲故事了。王杰并没有回应胡阳,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胡阳看着安静吃东西的王杰,上下仔细打量着他,突然发现眼前的这个王杰和自己印象里跟在小君身边的王杰有着天壤之别,现在的王杰安静、沉稳、洞察力敏锐,分析问题角度独特,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这与小君身边那个无聊、庸俗、毫无主见的王杰简直判若两人。

胡阳带着疑惑问王杰:“感觉你今天和平常特别不一样,完全没有在小君身边时的毛躁。难道是因为和我单独吃饭腼腆了?”

王杰微笑着回答道:“没有,不太会装。其实我以前就是这个样子,可能认识龙小君以后有了些改变吧。龙小君这人有股魔力,能把他亲近的人塑造成他想要的样子。我身上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完全是因为受了他的影响,所以当我们远离小君后,就会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胡阳撇撇嘴笑道:“挺会说话啊,不仅夸了自己还夸了龙小君。”

“我听你语气好像不太相信啊?”

“因为你涉嫌夸大其词!先不说你,单说龙小君,他哪有那么大影响力?”

“是吗?”

“是!”胡阳坚定的回答到。

“难道你没发现你自己也是被影响的一份子吗?如果龙小君没有向信小琰表白,你会有勇气向龙小君**心声?”

“不……不是的。”胡阳红着脸狡辩到。

王杰切了一块小牛肉放到嘴里,边嚼边说:“你狡辩是没用的,这没什么可丢人的,我们都在变,而且都是因为围在龙小君身边的关系。”

“瞧你说的,好像龙小君天生招人喜欢似的,你这么想不见得大家都这么想,对于龙小君,我保留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