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个才是李佐死亡的真正原因？”
祝弥也注意到了这个伤口，她探头看了看，不等宴华回答，便自己先摇了头，“不对，这个伤口死不了人。”
“他确实是淹死的。”宴华将手收回来，指着李佐鼻子下的那些泡沫，“只有淹死的人才会出现这样的泡沫。”
“所以死因确实是淹死的？”祝弥道，“但是系统那边并没有一点反应。”
“这具尸体确实是淹死的。”宴华将白布重新盖到尸体的头上，不紧不慢的开口道，“但是谁说这尸体就是李佐？”
“不是李佐？”
祝弥有些诧异，而后转念一想，觉得宴华说的又有那么几分道理。
尸体的种种迹象都表明了人确确实实是溺死的，但系统又让他们去调查李佐的死因，本身就是个矛盾点。
而宴华提出的这个观点，从某方面讲确实让这个矛盾点消失了。
尸体都不是李佐的，那么矛盾点自然就不存在了。
但是——
“就算程雪眉不喜欢李佐，他们在同一屋檐下生活相处了那么多年，总不能是认错了儿子的尸体吧？”祝弥自己说出来都觉得有些荒唐，“就算程雪眉看不出来，那其他村民呢？这么多人也不会把尸体认错了吧？”
宴华轻哂一声，“尸体和李佐长得有几分相像，但并不足以以假乱真，所以杀人凶手将尸体的脸给划花了。这样一来，凭着那几分相像的脸自然就能以假乱真。”
祝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屋内侥幸捡回一条命的李佑，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大胆而荒唐的念头。
李佐的脸被划伤可以按着宴华的推测来，那么李佑呢？李佑的脸又为什么被划花？
是因为逻辑环更加完整吗？
她拧眉思索的模样落到了宴华眼中，他敛了敛唇角的弧度，轻声问道，“在想什么？”
“没什么。”祝弥回神，“我在想如果尸体不是李佐的，那我们之前的推断就全部不成立了。”
他们最先开始的猜测是和韩希有关，一直觉得要杀的人是李佑，李佐是被牵连的，但如今看来，似乎也不尽然。
她抬头看了看灯火通明的屋子，又看了看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几个人，拽了拽宴华，“这个香还有几分钟失效啊？”
“七分钟。”宴华垂眸看了一眼拽着他衣袖的手，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极小的弧度。
“七分钟啊……”
祝弥沉吟片刻，还是抵不过自己刚刚突然冒出来的那个想法。
那个想法刺激的祝弥抓心挠肝的，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现在既然还有时间，要不再顺便去屋里看看李佑？”
“走吧。”
宴华微微颔首，和祝弥一起往屋内走去。
——
李佑半躺在**，姿势看着十分别扭难受，但经过一下午的休息，脸色已经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