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的衣服皱巴巴的，黑色的裤腿上满是脚印，擦满颜料化妆品的脸这会儿妆也都花了。
这么点时间竟然已经这么狼狈了。
祝弥轻啧一声，看向许白石二人，挑眉问道，“你们干的吗？”
“还真不是。”卞之珊连忙摆手否认，“我和白石哥碰见他的时候就这样了，浑身狼狈，估计是谁看他不顺眼把他打了一顿。”
这点倒是祝弥没想到的。
她神色带了几分若有所思，从小丑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儿布，然后起身来回看了一下，在角落里发现一个洗手台，便拿着那块儿布直接过去。
祝弥把布打湿，把布上大部分的水给拧掉后，拿着抹布走向小丑，蹲下身不甚温柔的拿着抹布直接盖到了小丑脸上，动作不耐的用抹布擦去他脸上乱七八糟的妆容。
值得庆幸的是这个时代还没有那种防水的化妆品，小丑被祝弥这么粗鲁的使劲一擦，脸上的妆容也被擦掉了，露出原本的面容。
去除掉妆容后的小丑，两个半边的脸颊并不对称，左脸的唇角上扬，右脸的唇角耷拉着，两只眼睛也是一大一小。
左半边脸让人觉得阳光且开心，右半边脸则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抑郁感。
……那个老板娘看来是真的没有说谎。
别说是这种喜庆的日子里，就是平常谁看到像右边这样的脸谁都会觉得心情不好的吧？
两半张截然不同的脸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小丑的模样被他们收入眼底，而同样的，他们的反应也都被小丑看在眼中。
他神色扭曲，疯狂的朝他们叫嚷着，“你们想做什么？！快放开我！”
小丑的声音十分尖锐，哪怕神色已经十分激动了，他的嘴巴依旧是一边维持着上扬一边耸拉着，十分怪异。
祝弥厌烦的皱了皱眉，她揉了揉耳朵，将手中那块儿脏兮兮的布塞进了他的嘴里。
与此同时，她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直接干脆利落的将小丑半边脸上的笑脸面具给撕扯下来。
只听“滋啦”一声，笑脸面具被揭了下来，哭脸小丑原本的面目显露出来。
他长得并不丑，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清秀挂的帅哥，只是因为耸拉着的嘴角让他整个人的气质变得阴郁低沉，让人下意识的就忽略掉了。
“笑脸小丑还真是你杀的啊。”祝弥嫌弃的将手中的人皮面具扔到地上，懒懒的抬眸看向了他，“说说吧，你是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
哭脸小丑听到前半句时神色还十分冷漠，直到祝弥将后半句话说出来，对方神色才怔楞了一下。
他似乎没想到祝弥话题跳跃度这么大，但也只是怔楞了一瞬间，等反应过来后便依旧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这副模样倒是和之前神色癫狂的小丑相去甚远，就好像那副面具就是个封印，带上面具是一个人，摘nbsp;祝弥有些疑惑，这人皮面具还能改变人的性格？
她面上不显半分，伸手将堵在小丑嘴里的布抽出来，颇有耐心的等了一会儿，但对方似乎并不买账，依旧是一脸冷漠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