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最是聪明伶俐,耳朵听明白了,不算什么,心听明白了,才是最重要的,日后能做了事儿。”
两个丫鬟脸面烧的飞红,讪笑着不敢说话了。
俞韶华收回视线,丫鬟恭敬的请进去,到房中,药香满屋,撩了里间儿的帘子俞韶华独一人进去了,正瞧见了姜秀兰着身儿累珠叠纱粉霞茜裙,支着下巴跨坐在炕沿儿。
“这屋子里一股药香,听姐姐病了,可是吃了药?好些了没有?”俞韶华语气关切,细细打量着多日不见的姜秀兰。
姜秀兰面色红润,身子也未见清瘦,只是眼下泛青,想来是思虑重来的。
俞韶华去了身上的披风,也挨着在一侧坐了,姜秀兰神色变了几变,一面抬手抚上袖子,轻声道:“我这屋里今儿也有人给煎药呢,什么好不好的,只是一吊子药不离火的,谁知道好不好了,真是难得瞧着你来呢,我想着你当是不会再来了,倒是昨儿个然姐儿来了呢,不过我也是想着怕她也请不来你。”
俞韶华眼神微敛,然脸上淡淡的,笑道:“什么话,既是病当要是吃药的,只按着方子吃了,哪里会有不好的呢,是不想然姐儿来的,可惜是我迟来了一步。”
未等着姜秀兰说话,却是听着外头帘子一阵响动,两个丫鬟捧着小茶盘进来,瞧着两人忙呈上桌前儿,又替两人亲手斟了,做罢,又是垂手而立,规矩的一旁站着。
瞧着两个小丫鬟一副恭敬的样子,姜秀兰略略挑起眉头,捧起桌上的茶碗,似笑非笑:“只拿着软的做鼻子头,这些个丫头啊,都是认主儿的呢,瞧这般规矩的样,哎呦,我可是使唤不动的,素日里说些话,不但不畏服,这会子连几个管事儿的嬷嬷都不如了,还有什么脸?”
俞韶华手上的动作一怔,看过姜秀兰,轻声道:“这几日咱们都是新挑来的几个小丫头,有是些不守规矩的,我那儿和三妹妹那儿也都是打作的,为了这些个人也不值当气,若瞧着不好的,只管打发了。”
姜秀兰冷笑两声儿:“我哪里敢生她们的气,若是说了些什么,也便是回我嘴一句,安静些,养神罢,何苦只要操心,的话打发了我。”
“这原不是什么争大争小的事,她们不过是瞧着我好欺负罢了,这会儿一个个的都踩在我头上了。”姜秀兰气的脸白气噎,越发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听了半晌,又瞧着姜秀兰哭的利害,两个丫头也是心头一颤,也不敢抬头看俞韶华了,忙是扑通一声儿,膝盖一软就跪下了。
也是颤声道:“二姑娘明察,表姑娘哪里来的这话了,奴婢们哪里是敢这般做的,是表姑娘日日要叫嚷着出去,今儿不是奴婢们瞧得紧,也不知何时就要跑出去了,表姑娘想出去,可容姑姑那儿是早吩咐了奴婢们的,若是所需只管去取去抬,只不能叫了出来,这般奴婢们哪里敢放了人出去,如今请姑娘听着评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