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本王并不是很想‘飞’……”
祁王爷想再努力挣扎一次,奈何,他快不过亓浚这个一心护着自家主子的,街上百姓只听见“哎呀”一声,抬头看去,就瞧见奇景。
“快看啊,那两个人飞上房檐了!”
“我怎么瞅着有点儿眼熟,像是那日出现在逸凡居门口的祁王爷,还有硕王爷那个来来回回忙着搬东西的侍卫。”
“对对对,我瞅着也像,看样子,逸凡居那边又有好戏看了,走吧,都去瞧瞧。”
这下热闹了,亓浚当街“拐带”过去一个祁王爷,后面丢溜溜跟着一串看热闹的,齐刷刷全往西街跑,顷刻工夫,逸凡居门口聚得乌泱泱一片,君慕琛“飞”的头昏脚软,下地了半天踩不踏实,君慕逸同情地望着他,忍住想要揶揄的心思,秦凡儿和安神医扶额直叹,亓浚这算是好心惹了大麻烦,最不好受的,便是秦文光,手底下布料越来越灼热,咽干头痛,四肢无力,恨不得地上塌个坑,哪怕掉进去摔个昏迷,也好过里子面子全失。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君慕逸才觉得自个儿玩儿够了,秦文光这老狐狸看样子撑的也够呛,他决定暂告一段落,该办办正事儿了。
君慕逸的手终于肯松开,秦文光如获大赦一般,急急忙忙退回到房檐底下阴凉处,太阳光不晒脑袋,也就没那么发昏了,秦凡儿就立在他的身边,父女两个像是不相识的陌路人,谁也不理谁。
倒是安神医颇有兴致地问候了秦文光几句:“秦老爷啊,你可还好吗?要不要喝点凉茶去去暑热呀,这晒得头晕眼花的,可别晒出什么毛病来了。”
秦文光是真的口渴,忙不迭地对着安神医点点头,竟主动讨要起凉茶来喝,安神医还没有回应时,有眼力劲儿的小伙计先跑进内堂,端来的是秦文光刚才没喝完的,这会儿什么都不嫌弃了,嗓子眼儿冒烟到快要着火,秦文光咕嘟咕嘟一股脑儿地全灌进去,倒觉得没那么苦涩,入喉竟然多了几许甘甜。
被拎着来的君慕琛皱着眉头,紧盯着君慕逸不发一言,意思却再明显不过,那就是“你这家伙摆的一盘棋,却让为兄来遭这份罪,还不赶紧过来给个安慰。”
秦凡儿眼尖,看见君慕逸眼中凝上了狡黠,就知道他这戏本子上真正的好戏才刚刚上演。
“你们搬上些椅子出来吧,就摆在店门口,这大热的天,站在前排的那几位老人家,还有安神医,都让他们坐下。”
秦凡儿见前排等着看戏的几位老者颤颤巍巍拄着拐,汗水都湿了鬓角,着实有些不忍心,转身吩咐小伙计道。
小伙计得令,三个人麻溜地搬出了好些椅子,一溜烟儿摆在房檐儿下,挡着太阳光,又依着秦凡儿的吩咐,过去将前排的几位老者搀扶过来。
“老人家,我们秦老板让你们坐着歇歇。”
被搀扶过来的老人家个个诚惶诚恐的,毕竟两位王爷还在那儿杵着呢,就算没有王爷,还有一个安神医,还有人家秦老板的亲爹可都站着呢,自己就这么坐下,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可君慕逸和君慕琛都不在意,两人齐刷刷地冲着老者微微一笑,还赞着秦凡儿心思细腻,听见王爷这么说,老人家们宽心不少,半推半就地坐下了。
椅子空出来一把,秦凡儿伸手一拽,就将安神医按着坐下,房檐儿底下站着的,年长者只剩下一个秦文光,太阳晒不着,可面子却臊得慌,满脸通红,带着怒气盯着秦凡儿,对方接也不接,无视他的存在,这让秦文光的挫败感和愤怒感反复交织,越来越烦乱。
好戏终于鸣锣开演,君慕逸笑嘻嘻地走过去,冲着君慕琛好言好语:“三哥,让你带的东西带来了吗,赶紧交给我,让亓浚引你到内堂去喝些凉茶,歇歇脚,剩下的事,我来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