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肩并肩站了许久，谁也没有说话，暗淡的月光显得无精打采，洒落在他们们的身上，夜风缓缓吹动着他们的衣裳与长发，而独孤少羽的影子却是一如既往的跟不上节奏。
或许对于独孤少羽来说，看着这个影子是最痛苦莫过的事了吧，所以他总是习惯背对着影子。
过了许久，独孤小邪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带着沉闷的语气低声说道：“少羽，你心情不好吗？”
“……”
独孤少羽仍然沉默着，但是却是抬头看了一下天上的月色，目光显得无比绝望，淡淡地说道：“没能取得盘龙逆鳞，都怪我没能坚持住！”
很明显独孤少羽不想与他扯心事，或许有些东西，独孤少羽根本就理解不来，与他攀谈只会越来越烦心。
“少羽，你尽力了，你主人告诉我你因为这件事，灵力消耗过大，元神都会受到创伤，其实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独孤小邪低着头，停顿了一下又是说道：“我从来都只会让你感到失望，就没有做好过一件事情，如今就连我爹都救不了，还连累了你们，我感觉自己真的没用！”
这就不得不承认他所说的并没有错了，要知道，从离开万里常城，独孤小邪就没有做成过什么事，害死凌紫凨的爷爷还不算，如今救不了他爹这才是最让他绝望的。
这时独孤少羽却是突然紧握拳头，脸上多了几分怒气，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目光的凶狠中略带几分杀气。
这可把独孤小邪吓到了，他可从来没有见过独孤少羽用这种眼神来看他，吓得他有点直啰嗦。
“少羽，你……你怎么了？”独孤小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得罪了独孤少羽。
独孤少羽收回了凶狠的目光，长叹一口气，显得无比失望，冷冷地说道：“你可知道，你这句话才是最让我失望的，你可以一事无成，那是因为你没有太多的能耐，可是我最欣赏你的一点就是你从不认输的心！”
是啊，从被爹娘抛弃，从小被嘲笑看不起到大，从青云城到灵月皇城到紫叶林，多少次的绝望，可是独孤小邪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放弃。
倒是真真正正找到独孤无痕以后，他的自信与坚持不懈的信念竟然是渐渐动摇。
难得独孤少羽如此看中他，为了他不惜冒着元神消散的危险去帮他，到头来他自己却是想要放弃。
这让独孤少羽如何不生气？
在独孤小邪的记忆里，独孤少羽的忍耐是无限的，他的心态永远都能保持平静，这次自己不过是说了一句丧气话，却是惹得独孤少羽性情大变，也是意想不到。
不过独孤小邪也能明白独孤少羽的心思，毕竟独孤少羽都没有打算过要放弃，至灵仙器那么多，而救出独孤无痕仅需三件就足够了，他都没能坚持，也难怪独孤少羽对他感到失望！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因为李心慧的事，不管凌紫凨有没有回答，也不管她回答哪个答案，他都深信李心慧来过，这或许是这数百年来，自李心慧封印了他的影子之后第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