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骋深的眸子猛地一紧,他转头看了眼躺在**无声无息的乔念,低声说:“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在叮嘱了佣人好好照顾乔念后,厉骋深便开车去了厉灿然那里。
“姑姑,她现在在哪里?”一进门,厉骋深便急切的问。
厉灿然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她如今具体的下落还不清楚,但我们的人找到了她留下的一些痕迹。骋深,你来看这个。”
她打开一个小箱子,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鼻烟壶,递给了厉骋深。
厉骋深拿在手里,细细查看。
鼻烟壶是陶瓷的,外面以彩釉装饰,烧制的十分精美。
他看了看鼻烟壶额底部,上面只画了一朵活灵活现的梅花,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可是厉骋深知道,这个鼻烟壶就是母亲亲手烧制而成的。
母亲每完成一件作品,都会在落款下手绘一朵梅花,他永远不会忘记这梅花的样子。
“这是我从一个贵妇的手里收购来的,据说是去年朋友从瓷器市场搜罗来送给她的。一看到这梅花,我就认出了这是她的东西。”厉灿然沉声说,“只可惜,时间太过久远,现在也无法根据这个物件来查出你母亲的下落了。”
厉骋深没有应声,他把手指伸进了鼻烟壶的壶嘴里,眯着眼睛,在里面细细摩挲着。
忽然间,他的动作猛地顿住,眼神瞬间阴沉了下去。
鼻烟壶的内壁上,刻着一个名字。
杜语蓉。
“果然是她。”厉骋深的眼里涌现了浓重的杀气。
妈妈当年突然消失,他一直觉得有问题。
只是当时年幼,没有力量去追查。
所以这些年,他一直都忍辱负重,拼了命的去打拼事业,只为了让自己的势力强大起来,才能够把妈妈寻找回来。
他一直都怀疑妈妈的失踪和杜语蓉有着脱不开的关系,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骋深,你先别急着下结论。”厉灿然劝道,“你妈妈已经失踪了这么多年了,可这个鼻烟壶,很明显是近两年才烧制的。而且,如果是杜语蓉把她关押了起来,那她不可能做得出这么精美的艺术品。”
艺术家的作品和他们的心境是密切相关的。
而妈妈的这个作品,用色鲜亮活泼,显然,她在烧制这个鼻烟壶的时候,心情很好。
如果她现在真的是被杜语蓉控制着,又怎么会心情这样好?这一定有问题。
“谢谢姑姑。”厉骋深妥帖的收好了鼻烟壶,淡声说,“我会调查清楚的。”
回家的路上,厉骋深的思绪翻涌着,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妈妈有一个美丽的名字,柴瑶。
她是一个天生的艺术家,绘画,陶瓷艺术品,无一不精通。
而她本人,更像是一个完美的艺术品。
她留着乌黑的长发,喜欢穿复古的各色旗袍,画画的时候喜欢把一头长发盘成精致华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