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出片场的时候，陆昼已经不在了，只有珊姐抱手在路灯下等着她。
“陆昼呢？”秦霜走过去问她。
珊姐抽出一只女士香烟点火抽了两口，吐出一口薄烟，才说:“我让他先回去了。”
秦霜神情有些愧疚，真心实意的说了一句:“抱歉。”
珊姐斜眸看她一眼，轻呵一声:“你该说抱歉的，但不是对我，是陆昼。”
她也觉得今天的事对陆昼来说可能打击不小，毕竟艺人最爱惜颜面，问珊姐:“你有他的微信吗？”
秦霜回到家时正好微信提示声响起，是陆昼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
陆昼的头像是一只戴着红色帽子的大狗，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她点击对话框，编辑消息:今天的事情很抱歉。
消息发出去不到几秒，陆昼回复了一个猫猫摸头的表情，陪着三个字“没事啦”。
这个表情比起原谅更像是安慰，接着陆昼又发过来一串文字。
陆昼:以前没红的时候，这种事情我也经历过不少
陆昼:刚开始还会失落什么的
陆昼:后来就渐渐佛性了
然后是一个小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的表情。
秦霜想起之前夏映双跟她闲聊时提到当时爆火的陆昼，难得夸赞一个人:陆昼啊，他在圈里风评很好，是一个很温暖的人……论人品和实力，陆昼只比我家宝宝差那么一丢丢……
她越想越觉得愧疚，发消息跟陆昼承诺:下次有戏我一定会找你。
陆昼回复:下次这两个字感觉就像面试官们说的回家等消息一样，等于放鸽子(哭笑)
秦霜知道陆昼是在逗她开心，想让她轻松一点。她笑了笑，没有多聊，只是认真的回复四个字:我不骗你。
过了几天，耀光仍然处于暂停运营状态，秦霜和经纪人们为了找资源忙得焦头烂额，但迟迟见不到成效。
这天秦霜如常去公司上班，路过员工办公区的时候她见没几个人在工作，就转身往那边走。
那里有几个员工正聚在一起闲聊，因为没有工作，他们只能聚聊聊天打发时间。
“你们说虞总那么多天了还没有消息，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说的一样变成植物人了?”
“可能吧，毕竟公司都这样了虞总还不现身……”
“那是不是公司马上就要撑不下去了?”
“啊？你别吓我啊，耀光工作待遇那么好，别处哪有那么好的公司啊。”
“我听说啊，隔壁部门的卢组长前段时间都已经找好下家了，等耀光挺不下去就去繁星那走马上任。”
“啊？那么快啊？”
“不止呢，我猜不少人都已经在联系下家了，我们还是早做打算吧。”
秦霜在不远处将一切听进耳中，实在没想到自己这两天到处奔波却还是得到这样的结局，员工们不团结一心也就算了，居然还计划起了跳槽的事。
这种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奋战还没人理解的感觉实在太糟，但她也不能出来指责他们，毕竟离场不同。
崩了那么多天的神经松弛下来，秦霜感觉到无尽的疲惫，没再往楼上走，转身上了下楼的电梯。
晚上七点，某家酒吧柜台处，一个妆容精致容貌上佳的职装女人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酒，喝着喝着她嘲讽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