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李胜利把胡威武召了过去,递给胡威武一枚玉简,接着口头指点了胡威武几点决窍。
“这方法好像和我朋友介绍的相差很大啊”,胡威武快速浏览了一下玉简,皱着眉头道。
哪有这么巧,周云来打听到自己帮统极殿生产星舟,需要灵纹缝合术,马上就说李胜利是灵纹缝合大师。
胡威武所说的朋友就是烈阳,烈阳虽然不会灵纹缝合术,但也有大器师交流过,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对缝合术地概念还是知道地。
从烈阳嘴里得到的缝合术知识,和眼前这片玉简中地术法,完全是两个风马牛不相及地系统,没有一丝相像。
李胜利和烈阳,必有一个在欺骗自己。
“呵呵”,李胜利傲然一笑,从椅子上站起,双手背在身后,背对胡威武道:“相信我,没错地。”
胡威武当然不甘心,这可是自己冒着生命风险换来的技术,哪里能凭李胜利空口一句话就轻信。
“李首领,我想当场学习这缝合术,验证一下,没有问题吧。”胡威武小心翼翼问道,生怕李胜利翻脸。
“你给我开玩笑”,李胜利果然翻脸,勃然大怒,“我门中最顶尖的阵师,学习这缝合术,最快记录也要三个月才有小成,莫非你让我在这里等你三个月。”
“啊”,胡威武吓了一跳,这不过是道技术而已,胡威武以为最多几天就能学会,要说三个月,还最快,还是最顶尖阵师。
“李首领,不知贵派如何称呼?”
“烈阵门”,李胜利冷哼一声。
名字听起来挺威武,胡威武掂着手中玉简,将自己从烈阳那里听来的缝合术手法给李胜利说了一遍。
不止是烈阳,据烈阳所知,所有大器师的缝合术都大同小异,要经过“望闻问切”等多个步骤,这四道工序,不同流派又分为不同子工序,整个工序,多的有十几道,少的也有七,八道,才能完成众多子阵法禁制的缝合。
而胡威武刚才大略看了一下玉简中的技术,完全没有提到“望闻问切”四道工序,十分可疑。
李胜利一付哭笑不得的表情道:“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我们烈阵门的缝合术是最正宗的技法,其他类似的技术都是偷学我烈阵门的技术,因为少了我门中的心法,所以不得不弄个‘望闻问切’工序来弥补不同子阵法的调性冲突。”
“心法?”
“正是”,李胜利点头道:“你在玉简的附录中找找,是不是有一篇《大德心经》,这个心法就是用来调合不同子阵法调性的。”
按李胜利的说法,一个大型阵法由很多子阵法组成,不同的阵法作者功法性格不同,会体现在刻画的阵法上。
要让这么多个性不同的阵法联合在一起协同工作,就是缝合术最大的困难。
烈阵门一位长老为此总结出这篇〈大德心经〉,用来感化子阵法,使子阵法驯服听话,组成一个完美的整体。
胡威武吃了一惊,“这缝合术竟然是出自你的门派?”
李胜利凄然一笑,“正是因为这门缝合术,我们烈阵门引来了九殿的觊觎,招致灭门之灾,缝合术也流落到九殿手中。”
不对啊,胡威武怔了一下,好像发现一个破绽,问道:“既然九殿得了缝合术,为什么照你说的,却搞出‘望闻问切’这一套,直接用你说的《大德心经》调合不好吗?”
九殿地域如此广阔,就算《大德心经》再难修炼,也不至于没人修炼吧。
李胜利听了胡威武的话,脸上显出绝望的悲伤神色,“因为九殿没有得到《大德心经》,在九殿大军破门前,那位发明缝合术的师叔将所有修习过《大德心经》的同门都杀了。”
还是不对啊,“为什么缝合术还是传出来了,不是应该缝合术和这个《大德心经》配合使用,所有会《大德心经》的弟子都会缝合术吗?”胡威武继续问道。
“呵呵”,李胜利嘴里发出笑声,脸上却毫无笑意,“这缝合术本来是我们门中一门联合技击之术,可以让多名修为低下的弟子配合,对阵更为强大的敌人,是这位师叔突发奇想,想把人合的技术用来炼器上,才发明出这套《大德心经》,正因为这篇《大德心经》,引来了九殿一位分殿主觊觎,这殿主本身是位大器师,明白这缝合术在炼器上的逆天作用,这才为我烈阵门引来灭门之祸。”
胡威武明白了,既然这缝合术可以用来联合技击,看来烈阵门所有弟子都会,这是杀不胜杀啊。
“但是这个呢?”胡威武托着手中玉简问道。
既然烈阵门会《大德心经》的人都死了,那手上这篇心经是怎么来的。
“因为我当时奉师门之命正在出使别的门派,不在门中,所以得以幸存”,李胜利恨恨说道,随手捏碎了手中茶杯。
“你要是还不信,就看看这个吧”,李胜利随手取出一件法宝交给胡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