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他们一行人离开了墨深书院,墨老夫子看着他们的背影,眸色暗了几分。
“月易,你是我一手教授,今后你要更加努力,莫要人嗤笑墨深无人。”
“月易谨遵师命,这就回去温书。”说完话,看着他阿奶和爹娘,“今日起,你们不要在做这种事,我定会考上秀才的,易儿拜托了。”
恭敬的鞠了一躬,转身走了,月老太紧抿唇角,瞪了一眼他儿子儿媳,走向夫子,“墨老,这事真不是我们做的,您老多担待,我们也回了。”
“月老太,你们若是真心为他好,就不要再做这些事,他是我的学子,我定会好好培养。”
墨老夫子阴沉着看着他们,说完话轻叹一声,送他们离开了。
月老太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处撒,本以为弄走那个碍眼的,没想着今天丢尽老脸,还有银子白白浪费了。
一路走着,一句话也没说,身后那两口子互相示意着说话,谁也不上前,突然,月老太顿住脚,“回家,我就不信他不回周家。”
说完话,长舒一口气,三个人回家了。
沈易天他们带着周老三一同到了圣林书院,周老三紧眉挑眼,“沈公子,你带着我来这不合适,事情我已经交代了,容我些时间,最近手头紧。”
“听闻你二哥是开赌坊的,区区十两银子,岂会拿不出?周三叔,我知你是为了你侄儿,但这件事是你们两家一厢情愿,与我何干?”
“今日事情明了,您不能怨我,是我阿奶看中周家家财,一女许二夫本就不对,说理你也该与我阿奶说才是,但拿我爹的东西您的还我。”
月凝一字一句,没有一丝怒气,谦卑和气的说着他们之间的恩怨,周老三眯了下眸子,想着她知道的可不少,怎么搪塞。
“沈公子,司徒老,我周三许与月家的事请二位做个见证,凝丫头说的在理,我也愿拿回他家的东西。”
“可是我人在这,怎么拿的出,放我回去拿钱才是,这才是当下要做的事。”
沈易天轻痴了一声,看着他,“可以放你走,但你得把事情的原委,银两多少写下来,签字画押,我便给你三日时间,如若逃离,诛之。”
话落,惊得周三许一身冷汗,尴尬的杨了下嘴角,拱手说道:“不会,绝对不会,我这就写。”
低着头抬手试着冷汗,眼神游离,点头哈腰的拿起纸笔,写了一份字据,“几位看看,可还满意?”
司徒老捋着胡须,接过字据,扫了一眼,无情的撕毁了,“周三许你也算个文人,让你叙事,不是推卸责任,这种东西不作数。”
周三许紧握着笔杆,连连点头,低头写着,一会功夫,撕了好几份,弄得他满手心都是汗。
咬着牙,如实写着事情原委,银两,抖着手,双手奉上,“我才疏学浅,认不得几个字,司徒老您就通融一下吧!”
司徒老瞟了一眼他,拿过字据看着,叹气摇头,吓得周三许忙的转到桌子前,跪了下来,“老夫子,您饶了我吧,我真的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