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室门打开,安夏才想起来有这么个人。
早上有点赶时间,会议室要直播,肖逸不肯去。
她便临时把人安排在这了。
没想到,他竟然躺在诊疗**玩手机,那姿势随意的就跟在他家似的。
简直没眼看。
安夏气鼓鼓走过去,白了他一眼的同时拉上了床边的帘子,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转身对邢余说:“请坐。”
邢余端正地坐在安夏诊桌边,摘下口罩一本正经道:“能不能请他出去?”
“哟!小爷还没嫌你说话吵着我玩儿游戏呢,你倒是会先发制人哈?”
安夏蹙了蹙眉想拒绝,可突然想到过会儿要问到蓝黎宸的病情,还是从包里摸出一副耳机丢给肖逸说:
“肖逸,委屈你一下。”
“哼。”肖逸轻哼表示不满,但还是不情不愿地戴上了。
诊室内没了游戏的背景音乐声,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刑余说:“你我同龄,但在中医的造诣上,你是我目前见过最厉害的,所以我愿意认你做师父。”
安夏眉角抽了抽,这话说得就好像自己才是被挑选的那个似的。
没等她开口,刑余又说:
“我想把更多的神经症患者治愈,光靠西药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帮我一起,结合中医把不可能变为可能。”
他眼里有坚定,也有决心。
想到自己第一次听到安夏对抑郁症的见解时,那一股茅塞顿开的战栗感,他就充满信心。
安夏有些愣神,倒不是说对方说出这样的话有多奇怪。
而是对方身上那股势在必行的气势让她动容。
蓝黎宸的焦虑症也属于神经症的一种,想到这里……
“我的诊所要开张了,接下来会很忙,只要你不介意学习进度偏慢就行。”
刑余问:“诊所什么时候开张?”
“大概半个月后。”
“我把脉学得不错,可以帮你做预诊。”
安夏笑了笑,伸出手说:“那你先帮我把脉看看。”
刑余没有一句废话,直接搭上了她的寸口脉。
三分钟后,他语气笃定地说:“脉往来流利,如珠滚玉盘,是滑脉。你怀孕了。”
安夏赞赏地看了他一眼,“不错。”
话落,韩明畅敲门走了进来,脸上兴奋而激动的神色还未完全褪去,与冷静沉着的刑余形成了鲜明对比。
安夏心想:一静一动,也还不错。
“安老师,咱们是不是要举行个什么收徒仪式?奉茶啊,磕头啊那种的。”
一直稳如泰山的刑余在听到磕头后,沉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既然话到这了,安夏便把师承流程都说了。
“拜师仪式要过了一个月考验期才会进行,具体流程到时候再告诉你们,不会很复杂的。”
“拜师当天,你们把证件带好,完事要到公证处去证明师徒关系。”
“公证后,你们跟着我学习三年,然后去参加中医师承出师考试。”
“考试通过后,还要实习一年,才可以参加助理医师考试,拿到证后就可以到医院工作了。”
“如果想到像华庭这样的大医院上班,还需要考取执业医师资格证。这证要工作满5年才可以考。”
刑余没什么想法,他的主要目的是学习,有没有中医证都不妨碍他到神经内科去上班。
韩明畅思索了片刻问:“学习期间是不是没有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