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风越看火气越大,他“啪”地一声关上电脑,怒目瞪着夏云初,厉声质问:“你还想说什么?”
夏云初明白这是宁丹青给她挖好的陷进,不知是绝望还是出离愤怒,她已经冷静下来,一字一句地说:“我们C组的监控坏了,东西好像被人翻过。宁丹青建议我不要在这个关头让谢董烦心,她让我找外面的人来修监控。这个男人叫阿光,也是宁丹青让我联系他的。”
宁丹青辩解道:“谢董,我是建议过夏云初去找人来修监控,可我不认识这个男人!”
眼下证据摆在面前,谢行风又有心偏向宁丹青,自然不会信夏云初的话。
谢行风联想到几天前,夏云初建议他让宁丹青做设计展的宣传大使的事。
现在宁丹青已经吸足了眼球,外界媒体对她的关注度和期待都很高。
如果宁丹青没有把手稿和电子稿提前交到他手上,而是夏云初抢先一步的话。
那么宁丹青就解释不清了。
现在距离开年设计展,只有一个多星期,让她再另外准备肯定来不及。
到时设计展上,宁丹青交不出作品,那么她就会被之前的大量宣传反噬。
她如今被捧得多高,届时就会被嘲笑得有多厉害。
谢行风想明白这些,愈发愤怒,只觉得夏云初不仅鼠目寸光,而且内心丑恶,手段阴险。
他冷冷盯着夏云初:“你放那两个男人进公司,还潜进了宁丹青的办公室,还说你是无辜的?”
夏云初还没说话,宁丹青就抢先开口了:“谢董,我们几个总监的办公室都专门配了锁。那个男人进我办公室的时候,是拿钥匙开的锁,不知道他这个钥匙是从哪里弄来的。”
说完,她意有所指地看向夏云初。
谢行风瞬间就懂了她的意思,他亲自去了夏云初的办公室。
董事长怒气冲冲地来到设计部C组,自然引来无数好奇窥视的目光,有胆子大一点的员工,凑到了门口看里面的情况。
谢行风亲力亲为地动手,将夏云初办公桌的每一个抽屉都掀开,里面的东西倒了满地。
最后,他看到了夏云初的手提包。
夏云初神色不变,看着谢行风拉开她手提包的拉链,让包口朝下,粗暴地抖了几下,里面的东西便“稀里哗啦”地全部吐了出来。
有两把钥匙掉在地板上,玎珰脆响。
家里是密码指纹锁,无需钥匙,夏云初包里带的是办公室的钥匙。
可钥匙本来只有一把,现在却出现了两把,而且规格不同,大小各异。
宁丹青扑上去,捡起地上那把偏大的钥匙,又从口袋里摸出自己办公室的钥匙两相对比。
谢行风的脸色更臭了。
两把钥匙,一模一样!
他转头瞪着夏云初,怒火几乎从眼睛里喷出来。
捉贼捉赃,他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夏云初抿了下嘴角,脸色发白,不知是否接受了现实,她比宁丹青原以为地要平静许多。
“谢董您心里已经有了判断,我就是有一百张嘴来解释也没用。”
宁丹青心里冷哼一声,但在谢行风面前,这时候装乖巧识大体更能得他心,她回头扫了一眼外面围观的人。
“不干活吗?”冷冷一声,威慑力却不小,挤在门外朝里面探头探脑的人瞬间散干净了。
谢行风一身怒气,让秘书把门关上,出去守着。
不大的空间里,他和宁丹青,夏云初三个人站着,气氛厚重压抑,沉闷得像暴风雨来临前夕。
但谢行风蓄积的暴风雨最终没有发作。
他没有对夏云初下死手,只冷声说:“你们组在今天下班之前再凑出一套设计稿,直接送到厂里去。开年设计展上,就当做陪衬的边料!等设计展结束,我们再算总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