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艾的呼吸道里本就进了水。
又被霍廷州这么强势的堵住呼吸，这一两分钟，对她来说简直生不如死。
等霍廷州大发慈悲松开的时候，唐艾的脸色早就已经青紫。
她瞪着霍廷州，“你是不是想杀了我！”
霍廷州的心情这才好了点。
他抹去唐艾脸上的水渍，洁白的肌肤亮得刺眼，让人忍不住怜惜。
他松开力道，躺在浴缸里，幽幽吩咐道，“给我洗澡。”
唐艾狼狈的爬起来，越想越生气，抬起脚就要踹他。
霍廷州眼疾手快握住了她的脚踝。
唐艾的身体失衡，坐在了霍廷州的身上。
好巧不巧，脊椎骨坐在了霍廷州的伤口上。
他闷哼一声。
唐艾连忙站起来，“你没事吧？”
霍廷州勾唇，“有事怎么办，你怎么赔？”
唐艾看他满脸的戏谑，收起刚才的紧张，骂道，“我屁股上要是有刀就好了，直接切掉你，你就没有那么多屁话了。”
霍廷州闷笑一声，意犹未尽的松开她，“好了，先洗澡。”
再这样下去，他又得控制不住自己了。
唐艾言归正传，“你能洗么？”
“能不能都打湿了，洗吧。”
浴缸很宽，两个人在里面并不会拥挤。
唐艾发现霍廷州的伤口，上了一层有保护膜的药。
洗澡并不碍事。
她跟涮猪一样，对霍廷州的身体毫不客气。
最后洗完出来，霍廷州的身上早就通红一片。
但他一点都不在意，好像刚才被虐待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洗好澡，唐艾要给霍廷州上药。
她三下五除二就上好了，给他随手盖了一张毛巾，挡住丑陋的地方。
霍廷州靠在床头，眼神似有若无。
唐艾困了，疲倦道，“你睡这儿吧，我去隔壁睡。”
霍廷州把她拉到**。
他的动作依旧强势，不给唐艾挣扎的余地。
唐艾叹口气。
两个人都累了。
但是脑子里却乱哄哄的，并不能完全入睡。
霍廷州问，“为什么要花那么多不值得的钱，买下陆宅？”
唐艾闭着眼睛，遵从自己的内心，实话实说，“那是陆珩母亲的房子。”
“谁告诉你的？”
“我看了陆家的史册，里面关于陆家夫人的东西被撕掉了，可是她留下的痕迹，到处可寻。”
唐艾嘲讽道，“陆家把属于陆珩母亲的东西占为己有，然后毁尸灭迹，干得真是丧尽天良。”
霍廷州语气淡淡的，“太常见了，谁不想无功受禄？”
“那你是这样的人么？”
“掠夺者没有道德可言，如果有人比我更强大，我不一定会是一个好人。”
“你现在本就不是好人，能干出这种事情来，不稀奇。”
霍廷州低声道，“你不把钱当钱，豪掷千金就只为了让陆珩心安，真是可歌可泣。”
唐艾听出他的阴阳怪气，看向他，“你自己做得比我更无私，咱们俩谁也别说谁。”
唐艾只是付出了钱。
霍廷州为了还当年的救命之恩，感情和钱都付出了。
还什么都没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