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赵朴云带着整个县的人逃离的消息被传了出去,附近县城的百姓们听闻之后,全都把自己家里的粮食连夜送往附近的山林,专门村子里的青壮年守着。
所以,就算李贺年在赵朴云逃离之后,再下令让其他郡县筹粮的时候,几乎家家户户的粮食都找不到了。
衙役们的人数也不多,每日前往每户人家掘地三尺挖粮食也是遭罪,不仅被人戳着脊梁骨叫骂,还吃了不少苦头。
其他郡县的县令们哀嚎声不断。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落井下石,逼得赵朴云破釜沉舟一走了之!
赵朴云一走,他们就遭罪了。
不仅日日被本县的百姓问候自己的祖宗十八代,还得苦哈哈地把自己的存粮拿出来凑数。
十日之内要是凑不齐三百石粮食,他们的乌纱帽就没了!
可就算如此,还是引起了整个全州的民愤!
已经有一两个郡县的人,晚上持刀冲入县衙,杀了几个衙役。
还有一个县令的府邸,直接被人放了一把火烧得精光!
全州的事态开始恶化,李贺年也顾不上楚月临的威胁逼迫,直接带着家眷逃了。
当然,他是逃不出孤冷的手心,车马还没到中州就车毁人亡,没有生还者。
楚月临气得差点把全州分舵给拆了。
薛敏看在眼里,心里幸灾乐祸,但却做出一副担心的神色:“少主这是怎么了?那三百石粮食就那么重要?”
“自然是重要的!”楚月临阴沉着一张脸,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薛敏靠在他身边道:“要不要请皇兄帮个忙?让人给你从附近的州县送来?”
楚月临却斜眼看了她一眼:“他还能认你?”
薛敏:“……”
真真应验了虎落平阳被犬欺!
楚月临有些烦闷,一把甩开薛敏的手腕起身出去了。
不行,趁着楚南之还没赶过来,他还得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