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遥接过，包袱还挺沉，她解开看了一眼，里面有好几样东西。
“姑娘……”
男子还是不放心她，想制止她看里面的东西。
戚遥挤出笑容，“师姐都告诉我了，我只是想替师姐瞧瞧东西备齐了吗。”
“都齐了，和沙坨帮往来的账目，所有的地契田契都在，只要交给副都尉大人处置干净，就不会有后患。”男子长叹一口气，“沙坨帮这次是欺人太甚，可咱们有把柄在他们手里，也抓不得他们，可怜樊大人……”
戚遥将包袱放在膝上，随手翻了翻最上面的账本，上面往来银子的数目不小，且都是只进不出。
想起男子方才的话，戚遥问道：“能断定是沙坨帮杀了樊大人？”
男子皱了皱眉头，“小的昨日不是同郭大人说了吗？”
戚遥瞧见了，忙言：“今日师姐临时脱不开身，匆忙之间叫我过来，说回去再仔细告诉我。”
“唉，沙坨帮之前靠着樊大人的通融赚了不少银子，樊大人不过让他们往后多给些孝敬，他们竟不乐意。谈了几次没谈妥，樊大人要与他们一拍两散，他们就翻了脸，在樊大人回营的路上把大人给……”
戚遥翻了账目和别的东西，再加上男子的话，心里也就明白了一些。
飞羽司的人不敢结交官吏，有人却敢阳奉阴违和江湖势力牵扯在一起，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姓樊的在暗中帮沙坨帮流通私盐，从中牟得暴利，不止置办了房子，还有田产。她表面上是飞羽司的执事，私底下却已腰缠万贯。
不知道这些事有没有杨副都尉的一份，可杨副都尉会派郭灵借着查案之便过来善后，拿走这些东西，说明杨副都尉知情，想掩饰樊执事的罪过。料想就算杨副都尉没有亲自参与其中，先前也一定收过樊执事的孝敬，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小包袱里装的可都是把柄……
戚遥故作忧愁，轻叹一口气，“这么说来，沙坨帮的人的确轻易抓不得……”
“是啊。”
她放下东西，抬眸看向男子，微微一笑，“那我先抓你吧。”
言罢，戚遥连剑都懒得拔，带着剑鞘直击男子。
男子被她击得朝后面跌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脖子上就多了把明晃晃的剑。
胡小玉出来了，在男子跌倒的时候拔剑制住了他，再拿出绳索将他也捆了起来。
男子惊恐万状，看了看她们二人，怔怔：“你们……你们不是飞羽司的人。”
戚遥瞥了他一眼，拿出自己的腰牌晃了晃，轻责他道：“瞎说，飞羽司又不是郭灵开的，我们和她不是一路人而已。”
她在他面前走了两步，接着说，“我们是奉都尉大人之命前来查樊执事被杀的真相，真相是什么，方才你已经告诉我了，可我好奇的是，你为什么会知道？”
“你们……你们大胆，我可认识你们杨副都尉！”男子叫嚣道。
戚遥暗暗翻了个白眼，不愧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这老头和郭灵刚才的语气简直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