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的事早就传遍了权贵圈。
这和放网上不一样。
网友跟他们之间本就隔着一层，只要找人下了新闻就能阻断所有信息。
但是在这种熟人局里就不友好了。
她影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家族。
也因此，当季云絮重新出现在宴会上时，登时就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没有人把话摆到明面上。
他们仍旧在笑脸相迎，但背后的眼神已然说明所有。
季云絮在众人的目光中欣然自若，没有丝毫不适。
不过总有些脑残会上赶着来犯贱。
“季小姐，没想到你性子还挺辣的啊？”许开阳西装笔挺，端着高脚杯，站在季云絮面前显得很是人模人样，可说出来的话却下作至极。
这让早就在观察季云絮的其他少爷小姐都停了手上的事，朝他们这边看来。
季云絮轻抿了口酒，不想搭理脑残。
偏生许开阳看不懂脸色，还要继续作死：“之前没机会跟季小姐认识，还想着季小姐该是豪门闺秀，没想到却是个狠角儿，可真让人意外。”
季云絮撩起鬓发，瞥向许开阳。
这位许家大少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
怕是被人当枪使都自个儿乐呵着。
“既然许少爷知道我脾气不好，就不要凑上来找打了，万一我控制不住脾气，再让您丢脸丢到家门外……”季云絮的话没说完，却也十足十的踩在了许开阳的脸上。
许开阳登时闹了个大红脸。
当然是气的。
“季小姐这话说的，我不过是来跟你开个玩笑，季小姐这么认真做什么？”许开阳颇为咬牙切齿，小的看不着的眼里满是怒气。
但对季云絮来说这没用。
她最不怕的就是被威胁。
“可我是认真的。”季云絮想都没想就接话，嚣张的气势直接甩到许开阳脸上。
旁侧看热闹的小姐少爷都轻声讨论了几句。
其实打人这种事儿在他们圈子不算丑闻，他们真正议论的其实还是季云絮的来历。
季家中落之后小小姐就不知去向，各种猜测满天飞。
甚至有人猜季家为了保护小小姐，把人送到了山里什么的。
而如今五年过去，季家东山再起甚至更胜于前，这位小小姐就突然现身。
这其中很难不让人做文章。
“季总监。”
一道更加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
是顾南沉。
季云絮看着人只想闭眼，直觉这场谣言会越描越黑。
许开阳才不想看见顾南沉呢。
这会儿直接冷哼，鼻子都要朝天上去了：“这不是顾总吗？”
谁料顾南沉根本不理他，越过他看向季云絮：“走吗？”
有人解围，季云絮自然乐意，跟着顾南沉离开了宴会。
这情景就好像坐实了两人的关系一般。
不过事件中心的两人都不在乎。
出到外街，顾南沉靠在车上，问道：“你跟你那几个哥哥说了什么吗？”
季云絮闹不明白，还以为顾南沉在说照片的事，当下嗤笑回去：“顾总手眼通天，怎么偏生灯下黑，那些事不是你随便调查一下就能知道的吗？”
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让顾南沉怔愣片刻。
“你二哥取消了跟顾家的医疗合作，我看你大哥那边也有些观望的意思。”顾南沉包含着不解，又不得不解释上一句。
那日家中三个哥哥的眼神再次浮现在季云絮眼前。
这下说不出话的人变成了她。
照片肯定不会影响两家的合作，所以顾南沉问的根本不是那件事。
这会儿已经到了夏末，傍晚穿着开背裙多少有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