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季云絮一怔，讽刺的看了眼黎初禾，不知她又要耍什么手段。
“你的道歉，我无法代她接受！”片刻，季云絮冷下脸。
允雪早在三年前就死了，又怎么会接受道歉呢？
现在的她，是季云絮，是要为允雪报仇的季云絮，而不是代替她原谅。
“黎小姐，好自为之！不管我是谁，但你若是不安分，就别怪我不客气！”
她沉声说了句，转身离开。
见状，黎初禾眼底的愤怒显露。
她不自觉的紧握拳头，紧盯着季云絮的眼神，仿佛要将她身上扎几个洞。
她已那般笃定的试探，可季云絮愣是没承认，也没露出任何破绽！
可越是如此，黎初禾的内心就越不安。
……
出了咖啡厅，季云絮便准备回公司，刚走到路边，身边就停下了一辆车。
车窗落下，露出顾南沉那张神色自若的脸庞。
“上车。”
“顾总怎么在这？我又为何要上你的车？”季云絮蹙眉，警惕的打量了一眼。
往后稍退，“你跟踪我？”
她的脑海中，莫名的想起上次宴会，这个男人说的那些混账话。
“季小姐这么想，也不是不可以。”顾南沉轻笑了一声，故意的说着。
他也并非是跟踪，只是怕黎初禾又做出伤害她的事，才让人跟着黎初禾。
而季云絮，只是恰好见了黎初禾而已。
“季小姐不是还想跟我谈谈度假村的方案，还不上车吗？”
过了片刻，见季云絮依然警惕，顾南沉才再次开口。
说起工作，季云絮倒没那么多的防备了，利落的上了车，就靠在窗边若有所思的看着外面。
见状，顾南沉的眼底闪过些许复杂。
季云絮刚见了黎初禾，两人聊了什么？她跟允雪，是何关系？
许多问题在脑海中徘徊，可对上季云絮那张清冷的面孔，顾南沉便又将话缩了回去。
“在这里？”
一路到了顾氏，两人下了车。
“怎么？季小姐怕我对你做什么不成？”顾南沉嗯哼了一声，轻笑着反问。
“那倒不是。”
季云絮皱了皱眉，略微诧异的神情快速敛去，淡定自若的跟着顾南沉进了办公室。
一进去，季云絮便猛地怔了一下，心口处传来细碎的熟悉感和疼痛感。
沙发上那只棕色的小熊，是她放的，还有墙上挂着的一副干花制成的画，也是她做的。
当时，她总觉得顾南沉的办公室冷清，没有一点人气，这才做了这些放进来。
没想到三年过去了，竟然还在。
“允雪，你还记得这些？”
还在出神之际，耳旁，突然传来一道声音，瞬间将季云絮打回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