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说:“那个女人故意摔下去,却冤枉我推她。”
他们俩说话间,已经下了楼,就见花园里围了许多人。
江寒烟倒想看看张菁接下去要怎么做,于是扒开人群,走到了中间。
此刻薄暮然蹲着身子,托着张菁的头,担心地说:“我已经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医生很快就来,你坚持住,一定坚持住。”
张菁点了点头,一只手抓住男人的胳膊,断断续续地、虚弱地说:“暮然,你一定要为我做主,是江曼琳推我下来的。”
江寒烟抱着双臂,冷笑着问:“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推你下来。”
张菁瞥了一眼江寒烟,又看向薄暮然,着急地解释道:“真的是她推我的。她好像对你很感兴趣,想要做薄太太,见你带我出席这样的场合,就红了眼。”
薄暮然忍不住瞥了江寒烟一眼,那眼神十分复杂,欲说还休般。
江寒烟轻哼一声,坚定地说:“我对他没兴趣,也不想做薄太太,更没有推你。”
不等张菁说话,从楼上下来的宾客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我不知道你对薄先生有没有兴趣,也不知道你想不想做薄太太,但我亲眼看见你推她的。”
“我也看见了,她不停挣扎,不停求饶,可你还是将她推了下来。”
“还好是三楼,要是再高些,人肯定得摔死。”
“就是三楼,我看她也摔得不轻,都吐血了。”
陆远亨刚想要站出来帮江寒烟说话,江寒烟已经拦住了他。
“对面的摄像头刚好可以拍到这边,大家口说无凭,不如报警,让警察调取监控录像吧。”
张菁有些担心、害怕,万一对面的摄像头真的拍到了怎么办?
但这种时候她不能怂呀,一怂就会让所有人怀疑她的。
“你要真想调监控录像,那就调吧,反正到时候打脸的不是我。”
薄暮然显然十分相信张菁,安慰道:“你别说话了,好好保存体力。”
张菁望着薄暮然点了点头,一副痛苦至极、委屈至极的样子。
“呵……”江寒烟无语,当即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但救护车恰好来了,有医生护士从车上下来,对张菁进行了简单急救,就要将她抬上救护车。
薄暮然也跟着向救护车走去,显然要送张菁去医院。
江寒烟挂断电话,忙上去拦住了他们,气呼呼地说:“我已经报警,不如等警察来调取了监控录像,再去医院吧。”
薄暮然冷着脸冲江寒烟道:“让开。”
江寒烟满脸固执、倔强:“看了监控录像,我就让开。”
她最讨厌被人冤枉,以前是,现在也是。
“是调取监控录像重要,还是救人重要?”薄暮然气呼呼地问。
“就允许她污蔑我冤枉我,就不允许我自证清白了吗?”江寒烟同样气呼呼地吼了回去。
“暮然,就等警察来调取监控录像看了,再送我去医院吧。”担架上的张菁虚弱地说。
而且她一说完,就痛苦地叫了起来,楚楚可怜极了。
薄暮然见张菁这个样子,一把推开拦在前面的江寒烟,就和医生护士一起,抬着那个女人离开了。
江寒烟被推得摔倒在地上,胳膊和膝盖都擦破了皮,有血珠渗出来。
她忽然觉得这一幕像极了过去,他为了其他女人冤枉她,忍不住呵呵苦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