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江寒烟和两个孩子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薄暮然那边。
此刻他将车停靠在路边,满脸惆怅、伤感。
他一边不放心儿子,一边又感到愧对儿子。
他觉得儿子说得没错,是他害死了他的妈妈,是他害死了心爱的女人。
张菁拍了拍薄暮然的肩膀:“放心吧,安安不会有事的,相信他也不是故意说出那番话的。”
薄暮然此刻实在是太难受了,忍不住上去,抱住了张菁。
张菁也紧紧抱住薄暮然,无声地给与安慰。
两个成年男女这样抱在一起,气氛渐渐暧昧起来。
张菁直直地看着薄暮然,缓缓将唇凑了上去。
薄暮然见状,赶紧松开了张菁,后退了些。
他很清楚,这个女人长得很像寒烟,但不是他的寒烟。
他可以对她好,将没能给寒烟的关心、呵护,通通给她,弥补心中的遗憾。
但他没办法爱上她,自然不可能和她做那些亲密的事情。
张菁满脸伤心难过的样子,转身看着车窗外,也不说话。
最后还是薄暮然打破了车厢里的尴尬:“我送你回家吧。”
早上,江寒烟早早地起床,炖了银耳莲子羹,还蒸了包子。
两个孩子起床,就闻到了香味,洗漱完毕后,就开心地去吃早餐了。
然后,江寒烟开车,送两个孩子去学校。
其实她一直不是那种特别有野心的女人,有自己的事业,能看着孩子们健康、快乐地成长,就心满意足了。
两个孩子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江寒烟则专心致志地开着车。
不料忽然有辆车迎面驶来,横冲直撞的,江寒烟猛打方向盘,还是被那辆车子剐蹭了。
她停下车,对两个孩子说:“你们在车上坐着,我下去看看。”
江寒烟刚下车,那辆车的车主也下来了,忙不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车子有点儿问题,剐蹭了你的车。咱们私了吧,你看看该赔多少钱,我立刻给你。”
隔得老远,江寒烟就嗅到了男人身上的酒气。
酒驾,不只是对自己、自己的家庭不负责,也是对别人不负责。
江寒烟最讨厌这些人,直接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我们还是走保险程序吧。”
车主忙上去拉住江寒烟:“别别别,你想要多少钱都行。”
江寒烟不喜欢陌生人碰自己,就要甩开他,但他嘿嘿笑着,死死拽着她,就是不肯松开。
她直觉这个人有问题,就听身后的乐乐惊恐地叫起来。
“妈妈,有坏人抓走了安安哥哥,有坏人抓走了安安哥哥……”
江寒烟扭头,就看见果然有人一手抱着安安,一手捂着他的嘴,想要逃跑。
安安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地叫着,乐乐紧紧抓住哥哥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
江寒烟担心不已,使出了秦可教她的武术,直接将抓住她的男人撂倒在地上。
她刚想要上去救安安,岂料那个男人快速从地上爬起来,紧紧抱住她,阻止她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