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娶了我这头肥猪,注定会拉低档次,何必斤斤计较了?而且你不觉得我和他很有夫妻相吗?”江寒烟苦笑起来,原来薄暮然不是吃醋。她觉得她真傻,都到这个时候了,竟然还以为他会为她吃醋。大概太阳打西边出来,他也不会为她吃醋,甚至巴不得弄死她。
夫妻相?薄暮然听见这几个字,拳头捏得格格响,忽然抬手一拳向墙壁砸去。
江寒烟还以为薄暮然要打她,吓得缩了缩身子,不料那一拳砸在墙壁上,砸得墙壁都凹进去了。
顷刻间,薄暮然手背的皮破了,渗出鲜红的血珠来。
他什么也没说,直接抱起安安,就大步离开了。
江寒烟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怒气冲冲地说:“薄暮然,你脑子有病吗?我又没招惹你,你发什么火?要不是看在安安和乐乐的面儿上,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你。”
“要不是安安想见你和乐乐,你以为我会来见你吗?”薄暮然咬牙切齿地说,那个女人可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了。
原本江寒烟心情大好,可被薄暮然这么一闹,又烦躁、郁闷起来。
她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摆脱他,摆脱整个薄家了。
可她想着要完全摆脱他,心里又隐隐作痛起来。
有些爱早已融入血脉里,有些情早已刻入骨子里,哪里是那么容易淡忘得了的。
第二天,陆远亨早早地来到江寒烟的住所,并带来了礼服、珠宝首饰。
江寒烟看着陆远亨,愁眉苦脸地说:“我真的要去参加老太太的寿宴?”
她和他并不是那种关系,也就不是老太太的孙媳妇,哪里有资格去参加寿宴了。
“我奶奶特地邀请了你,你不去的话,会很没礼貌的哦。”陆远亨眨巴着眼睛,像是要诱哄小白兔的狐狸。
“啊?是吗?”江寒烟说着,眉头越皱越紧,“可我不是陆家的孙媳妇呀。”
“你不觉得你应该当面告诉我奶奶吗?”陆远亨继续诱哄,不只希望江寒烟能去参加寿宴,甚至还希望所有人都误会她是他老婆。
江寒烟觉得陆远亨说得在理,但紧跟着想到孩子:“可是乐乐怎么办?”
“你放心,我叫了可靠的佣人来帮忙照顾。”陆远亨将准备好的礼服和首饰递给江寒烟,“快去换上吧。”
江寒烟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拿着礼服和首饰去卧室换了。
那是一件黑色礼服,胸前点缀着蕾丝花边,穿在江寒烟身上,高贵而典雅。
她又把那条钻石项链戴在脖子上,衬托得她的脖子格外修长。
紧跟着她又给自己画了个精致、淡雅的妆容,更加精神,更加漂亮。
江寒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盛装打扮了,双手捏着裙子,忐忑不安地走了出去。
她有些害羞,吞吞吐吐地说:“你看我这个样子去赴宴,会不会给你和老太太丢脸了?”
陆远亨原本拿着手机看文件,听见江寒烟的话声抬脸望去,瞬间呆住了。
江寒烟胖是胖了些,却一点儿也不丑,只是不是符合大众审美的美女而已。但她皮肤极好,白皙、粉嫩,吹弹可破,就像婴儿的肌肤一般。
陆远亨情不自禁地吐出一句:“寒烟,你绝对是最美的胖子,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