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寝殿之后便见萧夜已然从书房议事完了回来。
他似是面上带着些许疲倦,见着夜妃雪后才有些欢喜得笑了笑,“回来了?”顿了顿,又问道,“柳月可有大碍?”面上带着些许歉疚。
当时,若是他一见着死侍现身便吩咐那些个暗卫出来护主,想来柳月也不至于伤着,虽说此事夜妃雪未曾责怪他,可是因着柳月对于夜妃雪的重要性,萧夜仍是觉着有些许歉疚。
夜妃雪摇头,“喝了药膳睡下了,我瞧着她精神气儿倒是不错,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了。”
见夜妃雪这般道来,萧夜才算是松了口气。他到也并非在意柳月的死活,可如今夜妃雪看中柳月,是而,他不得不也与夜妃雪这般,将柳月放在心上。
可说到底,萧夜本质上便是个冷心冷情的人。
诚然,若非对夜妃雪倾心,想来如今萧夜仍是个冷心冷情,对任何事儿都并不上心的人。
夜妃雪见他仍是满脸愁绪,便问道,“方才褚太傅与你说了些什么?我瞧着你好似心情不佳?”
萧夜轻叹一声,“无非又是登基之事。可如今那藩王的事儿还未彻底解决,我又如何能安得下心登基?”
夜妃雪倒是不以为意,“那些个死侍可审讯出结果了?”
萧夜摇头,有些苦恼,“已然吩咐千匀去盯着了,言行逼供之下,仍是未有松口之人,这一点倒是令人钦佩。”
言语间带着些许嘲讽。
夜妃雪思忖片刻,方才道,“倒也不至于真要得了口供才是……倒不如咱们伪造一份口供如何?”
萧夜狡黠一笑,“爷先前也想过这事儿,可说到底那伪造的口供想来那乾安郡王不愿认下……若是能够让那死侍与乾安郡王当众对峙自然是好些的。”
道罢,外头便来了掌事姑姑前来禀报,道是千匀大人有急事前来回禀。
夜妃雪与萧夜忙唤了千匀入内。
千匀入殿内后,便从宽袖中取出一张宣纸,上头是血迹写下的罪状书。
萧夜接过,将其摊开细细查看,果不其然,上头所书确确实实是乾安郡王遣派死侍刺杀当今太子。
萧夜与夜妃雪皆是大喜。
“想来,有了这一纸罪状书,那乾安郡王再无辩驳可能。”
次日,萧夜便在朝会上拿出这一纸罪状书,将那乾安郡王剥夺了亲王的荣誉、以及郡王府的府邸、良田等,将其贬为庶民。
夜妃雪一如昨日般,用过午膳便来了柳月的房中,瞧着她精神气儿比昨儿更足,伤势亦是比昨日好转了些,满心欢喜。
“小姐,你如今每日都来我房中探视我,太子殿下会不会生气呀。”
柳月一时间有些惴惴不安,按理说,夜妃雪作为萧夜的正妃。应当时刻侍奉在侧才是,更汪伦如今这东宫除了她这一位太子妃之外便并无旁的女子。
“他如今去了朝会了,昨个儿刺杀的人,已经有了眉目,正是那乾安郡王,如今萧夜已然做主将那乾安郡王褫夺封号、贬为庶民,那乾安郡王也算是得了应有的惩处。”
柳月轻轻颔首,算是稍稍安了下心来。
正与柳月说着些体己话儿,却不料外头掌事姑姑前来禀报,道是那褚太傅有事求见。
夜妃雪一脸疑惑,看着掌事姑姑问道,“见我?为何是见我?姑姑莫不是搞错了吧,那褚太傅应当是来寻太子殿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