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每一步都是乔子宴在操控全局,秦瑟细思心惊至极。
许久,秦瑟转头看向乔子宴。
“你做了那么多,你就不怕有什么环节会错漏吗?”
难道乔子宴就不怕朵朵会被总部的人带走吗?
“我敢做,我就敢确定,在本市这个地方,他动不了你。”
乔子宴站在她身旁说道,字字用力。
“我说的不是我,如果说,朵朵被总部的人带走,你预备怎样?”秦瑟问道。
“不会。”乔子宴肯定地看着秦瑟,“因为我父母亲一个人都没来,他们都在老宅,保护着朵朵的安危,老宅的防护,固若金汤,就连乔振钊将所有人派来,都不一定能在订婚典礼之前将朵朵劫走。”
秦瑟看着他满是担忧的侧脸,忍不住问出口,“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为什么要把朵朵的风声放出去?为什么要故意说朵朵不是他的孩子?
她怎么都想不到他会做出这件事,这事谁都可能会做,但他乔子宴不可能的。
乔子宴没有说话,沉默着,他在逃避她的问题也许在他的计划。
一般情况下来说,悔婚后,顾潇潇自然就会离开这里,她也就一辈子不会知道所有的事是他一手策划的。
他就像是制造云雾的人,把一层层的雾气盖到一起,把所有人都包围在里面。
每个人的视线都被那云雾的白模糊了,看不到那云雾之外他得逞的笑。
“为什么要那么做?”秦瑟注视着他的脸问道,声音苍白。
“朵朵是我们的孩子,你放这个风声到乔家,不就等于告诉他们朵朵不是你的孩子,你和我存在这个疙瘩吗?”
乔子宴握住她的手,紧紧地握住,他将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温柔地注视着她。
“回答我,乔子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曾经和佟家禾的婚姻,可以说是一道疤,是你最在意的伤疤,为什么你会主动撕开来?”
秦瑟了解乔子宴,到现在,她都还是有难以置信乔子宴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因为我不能失去你!你觉得不可思议么,我也觉得!”秦瑟呆呆地站在那里。
“我曾经在意家族的责任,后来我不在意了;我曾经在意我们身份的悬殊,后来我也不在意了。确实,你曾经有过婚姻我也介意过,可结果呢?我介意的下场就是我发现我彻底失去你了,没有你秦瑟,我突然不知道我乔子宴算个什么东西!”
秦瑟惊呆地看着他。
没有你秦瑟,我突然不知道我乔子宴我算个什么东西!
“我为什么不能撕开这个伤疤?反正迟早都是要被人撕开的,我来撕至少我能提前做好准备!至少我不用担心谁在我背后放冷枪!”乔子宴紧握住她的双肩,每个字都是重音。
是不用担心谁在放冷枪了。
因为,他自己把这枪开了,是他自己,将自己和总部的斗争拉开序幕。
“我派人盯着你,盯着你的家人,不会让他们真正受到伤害。”乔子宴说道,他想她担心这个。
“那万一伤了呢?”秦瑟问道,讷讷地说道,“我自己不在乎,可朵朵呢?朵朵要是知道了,该有多难过。”
“我来抵命。”乔子宴轻描淡写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