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伯母,小伤而已。”陆韩彬温和地说道。
“这还是小伤?真等打毁容了才算?”薄夫人说道,转眸睨了秦瑟一眼。
“瑟瑟,叫我一声母亲可好?”她的话,并没有让秦瑟有任何的反应,只要改口,“韩彬伤的挺严重。”
秦瑟闻言,看向陆韩彬,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陆韩彬的脸上有着一块瘀青,俊美的脸庞透着几分狼狈,他冲她露出一抹笑容,“没事,小伤。”
“嗯。”秦瑟淡淡地点头,继而又转过头望外窗外。
陆韩彬看着她,眼中划过一抹落寞。
回到家里,秦瑟走进房间换下一身礼服,走进浴室冲澡。
温热的水带着今晚的记忆洗刷着她的脸庞、她的身体。
秦瑟伸手抹去眼睛上的水,睁开一双眼睛,那眼中尽是疲惫、黯然。
一个个都狠。
不管是乔子宴还是薄家,都带着他们的目的,她玩不过他们。
她只想过点平静的生活,却那么难,秦瑟自嘲地苦笑一声。
冲了许久的澡,换上一件白色的长T恤睡衣,一边拿着毛巾擦头发,一边往外走去,准备去看看小葵。
一推开门,秦瑟就看到站在墙边的陆韩彬。
陆韩彬换了一身灰色的家居服,双腿修长,双手插在口袋里。
半湿的一头短发下,脸庞俊美,有着一处瘀青,气息温和无害,双目柔和地注视着她。
秦瑟歪着头擦头发,见到他,拿着毛巾的手垂落下来,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出声。
空气中流动着静默,灯光很柔。
良久,陆韩彬开口,嗓音低沉,“你是不是在心里怪我?”
“你今晚是故意的,对么?你故意刺激乔子宴,演这一出戏让薄夫人对乔子宴心生不满,让我和乔子宴之间的间隙越来越大,越来越无法逆转。”
男人的醋意比女人来的更厉害,更何况,乔子宴还有精神分裂,陆韩彬是料定乔子宴会在她伯母面前失态。
“你生气了?”陆韩彬没有否认,只是轻声问道。
秦瑟沉默,抬起脚要走,手被陆韩彬攥了回去。
“瑟瑟,我只是太怕了,你应该明白。”一句太怕,就可以有意无意地做这样的事。
“韩彬,很多事我不闻不问,不代表我什么都不懂。你挑在那样一个时间救我出来,你暗中监视着我的生活,这些我都知道是为什么。”
秦瑟抽出自己的手,声音里带着几分难受,“可我很不想接受这些,我觉得很多事情慢慢就变质了。”
“变质?”陆韩彬低笑一声,“你怎么不直接说,是我变得有心机了?”
秦瑟沉默地低下眼,她不想说这句话。
“我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可那又如何,以前的我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得到,连你,我都失去了。”
陆韩彬盯着她道,声音苦涩。
“我不是件战利品,你打赢了乔子宴就能得到我。我们之间和乔子宴无关。”
秦瑟的眉头狠狠地皱了一下,“我不知道秦心去了哪里,让你能这样了无牵挂地走到我的面前,还有,秦心有了你的孩子,你不好好地看着孩子,为什么要在我面前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