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月如钩,繁星点点,杨晨一边生闷气一边挥动长剑,心情也似乎有些慵懒,以至于那剑招软塌塌慢悠悠,没有丝毫威力,如同一个孩童随意帅动手中木棍一般。
蓦然,一道声音响起:“用剑之时竟然心烦意乱,将剑当做木棒,这是玷污剑道,看剑,剑影一。”
空中突然仿佛一颤,一道银光陡然从空中疾射而来,一股杀伐之气瞬间漫过,随着银光闪现,整个夜空也变得亮堂起来。
杨晨心中一惊,扭身同时猛纵,他感到了一种极度的危机感,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全身都似乎被一种将死的氛围包裹。
银光在声音落下之际已然到了面前,快的诡异。
杨晨反应奇快,瞬间就从慵懒的情绪中挣脱出来,剑法展开。
无情剑法就是如此神奇,可以断情。
慌而不乱,杨晨长剑舞动,一片光幕在身前浮现,只听噗嗤一声,那片光幕又若破布般被斩开,落在杨晨脚尖处,将地面刺出一个坑洞。
“什么人?”杨晨怒哼一声。
“不错,临危不乱,这份心性可以学剑。再来一剑,剑影二!”
声音依然缥缈,仿佛无处不在,根本听不出从哪个方向传来,杨晨此刻也没有时间去想,两道银光并排如流星闪电般疾速而来。
杨晨不敢怠慢,皱眉之际,大金身决已经自动运转,手中剑猛然斩出,两道剑气影响银光,脚步急晃,竟以一种诡异地姿势在掠到半空,长剑跟随剑气狠狠切在了银光之上。
沉闷的声音响起,银光溃散无影,杨晨只觉全身如同虚脱一般,这一剑抽空了他的所有灵力,丹田一阵空**。
“出来,什么人?”杨晨持剑勉力站稳怒声吼道。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这剑影二虽然没有加持杀意,但依然带有绝对的威压,竟然被你小子给破了,感觉如何?还有力再战么?”
正当杨晨扫视四周之际,一道身影显现而出,站在他身前十米处,一头披发在夜风中如乱蛇舞动,身后悬浮着一柄断剑。
杨晨眼神一缩,这是何人,心神狂跳。
他看了那人一眼,恍如看到了一头擎天巨兽,给他的威压犹如巨山压顶,呼吸困难。
尤其是脸上那两只无神的眼睛,明明毫无色彩,但当你对上的时候却有种深邃的感觉,直透灵魂。
此人一眼就看出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若再来一道剑光,自己必然没有丝毫抵挡之力。
“晚辈认输,无需再战。”
杨晨当即服软,明知不可敌何必强撑,大丈夫可曲可伸,而对付明显没有丝毫杀心。
“我乃剑奴,宝剑的剑,奴隶的奴。”披发男子声音洪亮说道。
杨晨后退一步,问道:“前辈有何用意?”
“哈哈,用意,你不知道我的用意,那你来此作甚?”剑奴哈哈大笑。
“我被师父禁足十年,命我来此面壁思过,晚辈不曾惹怒前辈吧。”杨晨小心回答道。
“既然面壁,为何不去?”
批发男子的话让杨晨一愣,不由反问道:“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