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乱匪主力离巢,便会直捣其老巢,将这伙为祸一方的乱匪彻底剿灭。
“杀!”
吴杰一声厉喝,原本四散奔逃的“商队”瞬间变阵。
锦缎长袍下的短刀骤然出鞘,寒光映着篝火划破夜色!
刚一交手,便有几名冲在最前的乱匪惨叫着倒地!
他们或许惯于打家劫舍、刀头舔血,可在训练有素的正规军面前,这点伎俩如同孩童闹剧。
双方的差距瞬间显现。
乱匪们虽悍勇,却毫无章法,仅凭一腔蛮劲挥砍。
而吴杰麾下的将士们进退有度,刀劈剑刺皆有章法,每一次出手都直取要害。
惨叫声此起彼伏!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百余乱匪便溃不成军,纷纷丢盔弃甲,朝着山林深处四散奔逃。
“留活口!”吴杰扬声高喊,手中长刀横劈,格开一名乱匪的反扑。
同时脚尖轻点,将其踹翻在地。
将士们心领神会,最终仅让一人侥幸逃脱,其余乱匪或死或擒,尽数被牵制在山脚下。
那名逃出生天的乱匪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向着苍冥山深处狂奔。
腰间的兵器早已不知丢在了何处,只求能尽快逃回老巢报信,搬来救兵。
“走。”李景隆的声音平淡无波,目光掠过山下激战正酣的营地。
身形如鬼魅般闪出藏身的古木,悄无声息地跟在了那名逃生者身后。
福生紧随其后,两人的身影迅速融入黑暗,如同两道黑色的闪电,在山林间穿梭自如。
一炷香的功夫转瞬即逝。
李景隆与福生隐在山寨外的一处山坳里,借着稀疏的星光,清晰地看到上千名乱匪从山寨中蜂拥而出。
他们手持刀枪,火把照亮了半边夜空。
一个个面目狰狞,嘶吼着向山下狂奔。
显然是被“商队”的物资冲昏了头脑,急于抢夺。
“鱼儿上钩了。”李景隆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眼中寒芒乍现。
他握紧手中的银枪,枪杆上的纹路在夜色中泛着幽光,“动手吧。”
话音刚落,福生便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摸出一枚哨子,放在唇边用力吹响。
“嘀——嘀——”
刺耳的哨音划破夜空,穿透力极强,在山峦间久久回荡。
早已埋伏在山林各处的两万泷州戍军,听到信号后瞬间爆发!
他们如同蓄势已久的下山猛虎,嘶吼着冲出隐藏的密林。
手持长矛大刀,向着乱匪的山寨猛冲而去。
此时山寨的大门还没来得及关上,两万将士就已经涌入了山寨!
“杀!”
震天的喊杀声响起,两万将士如同潮水般涌入山寨,与留守的乱匪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金铁交鸣之声、惨叫声、怒喝声交织在一起。
瞬间回荡在整个山峦之间,打破了夜的寂静。
李景隆面如寒冰,手提银枪缓步走出山坳。
肩头的黑色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他脚下步伐沉稳,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踩在乱匪的心上。
手中银枪一抖,枪尖寒光闪烁,毫不犹豫地杀向那些负隅顽抗的敌人。
银枪在他手中如同活物,时而横扫千军,时而直刺要害。
每一次挥舞都能带起一片血花。
那些留守的乱匪在他面前不堪一击,纷纷倒地身亡,根本无人能挡其锋芒。
与此同时,山脚下的喊杀声也愈发震天。
吴杰也已带领隐藏在山脚下的将士对引来的敌人展开了反杀!
原本佯装溃败的将士们士气如虹,与山上的大军遥相呼应,对乱匪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
乱匪们腹背受敌,顿时陷入绝境。
他们本就军心涣散,此刻更是慌不择路,只能在刀光剑影中徒劳挣扎。
这场较量很快便演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乱匪死伤无数,尸体遍地都是。
鲜血顺着山坡流淌,染红了脚下的泥土。
厮杀之中,一名身受重伤的乱匪看着李景隆手中的银枪,突然瞳孔骤缩,惊恐地嘶吼道:“银枪无敌?!”
“是李景隆!他是李景隆!!”
此言一出,剩余的乱匪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抵抗的意志瞬间瓦解。
李景隆心中了然,这声嘶吼印证了之前的情报。
这群乱匪之中,果然藏匿着燕逆余孽。
看来此次剿匪,不仅能平定地方祸患,还能顺带清除燕逆残余势力,可谓一举两得。
时间一点点流逝,夜色渐深,山谷之中的惨叫声渐渐平息,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这场惨烈的厮杀,终于落下了帷幕。
经初步清点,乱匪原本共有一万兵马,经此一战,存活下来的不足十分之一。
漫山遍野之上,到处都躺满了尸体,血流成河,触目惊心。
没有伤员,只有冰冷的尸体,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残酷。
李景隆手持银枪,缓缓走入山寨。
那件亮白的银甲此刻早已被鲜血染红,在皎洁的月光下透着一股诡异而妖冶的光泽。
肩头的黑色披风也沾满了血污,却依旧难掩其挺拔的身姿。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刚刚经历的不是一场惨烈的厮杀,只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