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路，河边一个垂钓的老头抬眼问道：
“喂，你们两个，往这边去做什么？”
“喝酒。”林戏随口应了一声。
“来这喝酒？”老头上下打量了他们几眼，语气带着几分古怪，“这地方的酒可不便宜，钱够吗？要是钱不够，可得拿东西来换，到时候，由不得你们不答应。”
“喝个酒而已，能要多少摩拉？你觉得我们会差这点钱？没见识的老东西。”林戏不耐烦地骂骂咧咧着往前走。
目光扫过老头脚边的鱼篓，里面空空如也，钓鱼用的饵料只是普通的甜玉米。她毫不客气地一脚将鱼篓和饵料踢进河里，看着这些东西随波逐流，冷声道：
“跟我摆什么谱？老东西，连一条鱼都钓不到，还敢教训我们？要不是我今天心情好，现在被河水冲走的就是你，知道吗？”
林戏蹲下身，抬手就朝老头的侧脸狠狠扇了几巴掌：
“下次见到我们，滚远点听见没？这种偏僻的小酒馆，要不是我们路过肚子饿，根本不会踏进来。”
老头被打得连连点头，半句不敢反驳。
林戏起身牵住娜维娅的手，大步流星地离开。
老头捂着红肿的脸，一张嘴，一颗沾着血丝的大牙吐了出来——他竟被扇掉了牙齿。他缓缓伸手摸进胸口，掏出一把短管燧发枪，而他右侧的地面下，还埋着一盒火药。
“小兔崽子，迟早让你付出代价，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敢这么嚣张，就算是贵族，也别想顺顺利利离开这里！”老头压低声音咒骂着，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牙根咬得发痒。
和上一个酒馆不同，还没靠近船身，一股浓烈的酒味就扑面而来。
在常人闻来，这或许只是单纯的酒味，但林戏感官异于常人，从中捕捉到了一丝令人不适的异味——那是一种仿佛能侵蚀心神的气息。
是毒！
除此之外，还有一股他再熟悉不过的味道——蛋白质变质的腐味。
娜维娅似乎也闻到了，抬手掩住口鼻，轻轻扇了扇风。
酒馆门口没有看守，娜维娅皱着眉直言：“这地方可真够偏僻难闻的。”
下水道的臭味她早已习惯，但这种混杂着酒气与腐味的气息，让她格外厌烦。
“刚才那个老头不对劲，你要是想，回头可以上去踹两脚，最好把他踢进河里。”林戏凑到她耳边低声说。
“我看出来了，还以为你会直接动手，没想到就只是逞了下口舌之快，还没等我出手就拉着我走了。”
“我还以为你只想看戏呢。”
“怎么可能？这种事，谁不想掺一脚，对吧？”
林戏干笑一声，率先推开门走进酒馆。
刚一踏入，浓郁的酒味夹杂着怪异的异味便直冲鼻腔，几乎要钻进骨子里。
大厅里，几个酒汉醉醺醺地东倒西歪，还有几人已经失去神志，躺在地上或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林戏神识扩散开来，察觉到最里面的里屋中，正有几人活动的声响，还夹杂着隐约的争执与挣扎声。
“喝酒吗？老兄。”一个半醉的汉子拎着一壶酒，朝他招呼道。
酒馆的酒柜上摆着不少玻璃瓶，里面全都装满了酒液。
“来一杯。”林戏脸上挂着淡笑回应。
那半醉的汉子慢悠悠地倒了一大杯酒，刚要递过来，目光却突然直勾勾地望向门口——娜维娅走了进来。
尽管穿着朴素的服饰，但她身姿窈窕、气质出众，一踏入大厅，便让周遭的环境都显得黯淡无光，而她自身仿佛自带光芒，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看什么呢？”林戏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