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房间,苏凝就将丫鬟无意间听到的透露出来问他,她并没有说出来是谁告诉她,为了让他不起疑心,她便谎称是自己去厨房偷吃点心所听到他们的对话。
秦焯眼里满是委屈,他紧紧抓住了她的手,“思儿,我只是想教训她罢了!”
苏凝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扯到自己的伤口,装作很生气的样子看他,“此事不可,她一个好女子家家,岂能容你如此胡闹,清清白白的女儿身绝不能被毁。”
“可我看不惯他这么欺负你呀,我就是心疼你。”秦蜂拉起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眼眸动了动,看起来很是委屈。
苏凝语气平和,神情有些淡漠:“…你不必如此,我不值得你为我这么做。”
秦煙捂她的嘴,探出身凑到她身前,直直勾勾的盯着她:“不许你这么说,其实你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我知道你一向对她很要好,可你不能再这样善良下去了,越来越猜不透你了,有时候实在是琢磨不透你的想法。”
苏凝眨眼笑了笑,也凑了过去,俩人的鼻尖相触:“人都是会变的,我们已经不是像小时候那样了,我也该懂事了,不然别人会说我没气度的。”
秦焯轻轻的将人拥入怀中,用下巴顶着她的头顶,语气温柔道:“在我面前,你不用懂事,只要乖乖做自己就好了,你大可以任性、无理取闹,做事斤斤计较,也可以有自己的小心思。”
苏凝的心突然咯瞪了一下,她抿了抿唇,自己伸手抱住了他,半晌才说了一句“好”。
她此时心想,我又何尝不想过平静淡泊的生活,可我根本无法改变或者是做选择,最后可能连远远看着他的资格都没有,剩下的惭愧罢了。
秦煙揉了揉她的发梢,回想起刚才自己碰到她的场景,质问她,“那思儿,刚才为何在厨房逗留?”
他只知道她一整个早上都没有吃东西,只喝了汤药,空腹饿肚子很正常,只想听她好跟自己解释不叫侍女的原因。
苏凝迫于无奈,只能对他撒谎:…我是怕府中的侍女,不知道我想吃的口味,又怕你会有所顾虑,撤掉她们的差…”
她心里很内疚,自己一直以来都在利用他对自己的信任,可她也是无奈之举,毕竟她的母亲还在医院等着她,还有她无论如何都她辜负了教授的栽培。
在快穿的空间世界,秦煙只不过是万千世界中的一人罢了,对于苏凝也许只是个过客这么简单的关系。
这还是第一次,苏凝因为自己即将要离开而流下泪水,放在以前她都是演出来,没有代入过自己的情感,不知她是否动心了,才发觉到自己真的不舍。
苏凝带着哭腔松开了手,抬起闪着泪光的眼眸,“你能不能放过陈樱,就当是为了我,就这一次,好不好?”
“好”秦焯多少还是看不得她哭的,特别是她在自己面前,秦焯低下头亲在她的额头上,还上手替她擦去泪水,“我向你保证,不过她下次再这样的话,我就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自以为解决了秦煙绑架她的事情,就可以消停一阵,没想到还有文梓毅也过来挑事,瞎掺和一番。
文梓毅自从上次被拒绝之后一直耿耿于怀,他终于找到一个适合的机会,假扮成府里的下人,趁其不备直接绑走了陈樱。
陈樱正在为自己梳妆,她听自家父亲的交代好,就等着待会儿去见贵客,所以她这次出席可得盛装打扮一番。
她身穿满是绣花的齐胸襦裙,站起身来后摆还能拖地,旁边的丫鬟还在为自家小姐梳着飞仙髻,还没梳好就被人打晕了。
“谁…”陈樱听见声响,连忙回过头,却发现房间空无一人,连同身边的丫鬟也不见了,等她回过头再看向镜子时,文梓毅突然出现在镜子中,干净利索地打晕她。
文梓毅看着晕倒在梳妆台的女人,还是担心有些不妥,就是怕她中途再醒过来,便只好封住她的穴位,把人套上麻袋,扛着她放在载货物的车上,车上都是一捆捆的麻袋,就算光明正大的离开,也不会让人猜疑三分。
文梓毅就是霸王硬上弓想要了陈樱,他要把她放在自己目光所处,也想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一辈子与他捆绑在一起。
他拉着一车东西走出了后门,拐到一个巷子里,那里早已埋伏好人来接应他,他松开了陈樱身上的麻袋,抱着她上了马车,然后将一行的货物全部丢弃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