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又拍了拍自己的脸,自语道:“苏凝,别这么没出息,有什么好慌的,就,很普通的一件事罢了,干嘛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冷静冷静,淡定淡定。”
嘴上说是这么说,但她躺在**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确实什么都没想,但就是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她索性直接爬起来,打开手机玩了好几局游戏,在她掉了几颗星后,那激动亢奋的情绪终于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想顺着网线爬过去掐死刚才的猪队友们,好好的晋升局,就这么没了,她的心好痛。
这么一单折腾下来,等她真的要睡时,已经五点了。
得,这算是熬夜吗?熬夜对身体特别不好,算了,我还是直接通宵吧。
就在她刚想在匹配一局游戏时,一夜没睡从而变得灵敏的耳朵听见了外面细微的响动。
她从**下来,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门边,趴在门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其实,也听不到什么,都是些极模糊,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的声音。
所以,这么早就要出去工作了,昨晚吃完饭收拾完都快一点了,他又五点起来,四个钟头怎么能睡个好觉。
没一会儿,她听见了大门关上的声,知道他走了,又走回**,说起来,姜谨工作的这一个月来,她好像都没去看看,明明说好了要让他成为传奇的,她却将人交给别人就再没管过,好像有些不负责任,既然她也睡不着,索性,今天就去探班吧,她正好听张晴说,姜谨接了个名导的电影,目前正在拍摄中,她还没去过剧组呢,正好去看看姜谨。
说干就干,她起身换了身衣服,洗漱过后,兴致勃勃的直奔超市。
所谓投桃报李,昨晚吃了姜谨做的美食,今天就让姜谨尝尝她的拿手好菜吧。
张晴坐在休息室里等了又等还是不见那小祖宗的身影,回来的助理小王说外面也快拍到那祖宗的戏份了,就在她急的快冒烟时,那人终于来了。她忙招呼着给人化妆换衣服,一边苦口婆心道:“要不就别回去了,这边酒店都定好了,干嘛还两头跑。”
看着闭眼没搭理她的人,她重重叹气,虽然张导这部戏取景大都在本市,可是,他身为男主,戏份很重,夜戏也多,就这样还是只要有空闲就往市中心跑,林总也是,一点儿都不会心疼人。
收拾好后,姜谨起身给在场的工作人员道了谢,往拍摄场地走去。
就这样,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苏凝到的时候,姜谨还在拍戏,那个叫作小王助理将她带进了休息室。
张晴看着她进来,两人不免寒暄了几句,之后也没什么说的,她干脆走出去,找了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看姜谨拍戏。
这部剧是个警匪片,讲的是黑暗势力的左膀右臂同卧底斗志斗勇的故事。
男主秦咏不是一般警匪片里正义的一方,他自小就成长在这样的环境里,没人教过他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只是根据周围人的耳濡目染下行事,却没想遇上了不一样的人。
两人可谓是惺惺相惜,最后,男主在卧底张逸的影响下,明辨是非黑白,知道自己在做的事会让其他家庭陷入绝境,便联手卧底一起将其捣毁,他自己也死在了这场行动中。
姜谨现在正在拍的戏份是他对新来的卧底起了疑心,两方正在语言试探。
秦咏斜身靠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根烟,似是闲聊般问:“既然都知道我们这行危险,怎么还愿意来呢?”
张逸脸色一沉,低声说:“我知道你们已经将我的底细打探清楚了,那你们也应该知道我需要钱,很需要,很需要,所以,为了这个,我不惜任何代价。”
秦咏垂了垂眼,似是认同了他的话,张逸家里确实有个需要做手术的妹妹,但也不是他不是卧底的理由。
“是吗?要是真的是这样,那我就是错怪你了。”
话音未落,秦咏利落的掏出了木仓对准了张逸。
张逸在那一瞬间的第一反应就是迅速往旁边一闪,抓起了手边的凳子,举起作势要打。
一旁的人连忙上去拦。
秦咏将手里的木仓晃了晃,慢条斯理道:“我这一下,你的脑袋就会开个花,要不要欣赏欣赏?”
语气平淡的就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张逸呵笑一声,将手里的椅子放下,坐在上面,一副光棍的样儿,满不在乎道:“好啊,反正我今儿是走不出去了,干脆咏哥给我个痛快。”秦咏反倒收了木仓,面上一片温和,抬手拍了拍张逸的肩:“是我错怪兄弟了,我自罚三杯,你随意。”
张逸看着秦咏一杯接一杯的喝,心里的那点儿紧张落了地,随之不在意一笑:“咱们这行,谨慎些是应该的,不怪咏哥,我敬您。”
旁边的人见了,放下心来,招呼着张逸去熟悉环境了。
秦咏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白皙的日照灯打在他脸上,一半的面孔曝在光下,一半隐在暗中,嘴角勾起了丝狠辣的笑。
他对身后自己的人道:“别松了,继续查,不要惊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