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歌微怔。
她扯过方才被扯掉的外衫,勉强穿好。
如果她判断的没错,殷时卿体内的药,马上就会达到最大效果。
“殷时卿,我当时给你下药,的确是为了中和你体内的毒。”
“你应该察觉到了吧,这些日子你的毒应该没有再犯了。”
殷时卿脑子里还有最后一根弦。
如今听到她说话,听到她起身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根弦开始摇摇欲坠。
“秦婉月,这既然是你亲手下的药,你就该明白,自己现在面对的是什么。”
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
“为何还不走?”
秦璃歌猛地反应过来,迅速跳下床榻,毫不留恋的扭头往外走。
殷时卿呼吸有些急促,望向她的背影,似乎想要找寻什么。
门重重关上,他垂下眼帘,有些狼狈的跌坐在地上,近乎粗暴的扯开衣襟。
不够……
还不够……
殷时卿扪心自问,从前这样的东西,从来不能奈何他分毫。
所以“秦婉月”当初给他下药,他根本不在乎。
可……好端端的自控力,在面对“秦婉月”的时候,瞬间分崩离析!
而秦璃歌,在跑出几步之后,又猛地顿住。
她咬着牙,扭头又往回跑。
门又猛地被打开,殷时卿看着女人飞奔而来,跪坐在他身旁。
“殷时卿,这是最后一次。”
秦璃歌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对殷时卿心软。
是作为一个医者,不能放任别人不管。
她指尖微微颤抖,掏出银针,刺在他胸口。
殷时卿抿着唇,望着那双专注的眼眸,想从中找出半点在乎自己的影子。
可秦璃歌忙忙碌碌,却不肯分给他一丝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