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达又拿出了钟意6岁时在教养院留下的档案照片:“那这张呢?”
大叔说道:“这张孩子小点啊。”
“看着也有些像。”
大叔把照片递回去,似乎怕影响了警方的判断,他反复强调自己记不太清楚了,生怕把话说死了出了问题对方再来找他。
不过,他对小偷外貌的描述倒是跟流浪儿的情况相符。
霍达知道,就算现在把白雪带到果农面前,他都不敢保证能辨认出对方。
重要的是核实经过,而这经过已经对上号了。
“谢谢你的配合。”霍达取回了照片。
让大叔在笔录上签了字后,霍达两人驱车离开了巨峰山的果园区。
下属客观的分析道:“霍队,白雪说的应该是实话。”
“当年育童孤儿院可是采取的全封闭管理,里面孩子出不来的。”
“钟意自然没机会来这山上偷樱桃。”
“她们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霍达望着西边的某个方向,距离这里十几里地,就是当年育童教养院的旧址。
他意味深长的说道:“可那果农也说了,钟意的照片跟那小偷也很像。”
白雪的照片像,钟意的照片也像。
她们如果是两个人的话,果农给出的结论就是互相矛盾的。
所以霍达对于照片的辨认结论并没有采纳,岁月侵蚀,对方恐怕已经忘记了那小偷的模样。
“可如果白雪是钟意,她又是怎么从教养院跑到十余里外的巨峰山采摘樱桃的呢?”
这个问题如果不解决,他们就只能采纳小刑警刚才的结论。
但时隔十五年,他们的确没有更多的办法来验证白雪的身份了。
警方已经想方设法的在联系当年孤儿院的孩子们,但是联系上的寥寥几人都跟钟意不熟悉,自然也谈不上掌握钟意的某些身体特征。
纵火案,霍达真的很想查清楚。
但是,他已经料定了结果。
“怕是查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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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霍达又对白雪、刘彤进行了几番问话。
他们的证词没有太大出入,在结合对舞蹈兴趣班的走访,有学员看到了刘彤错过了一辆公交车。
可见案发当晚刘彤的晚归,以及去墨意豆腐店完全是临时决定的。
白雪的各种联系方式也很干净,她没有给程墨打过任何的电话,也没有发过信息。
甚至她在网络上也从不发表言论,像一个安静的吃瓜群众。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白雪和程墨是两个不熟悉的陌生人。
程墨的口风也很严,除了承认自己防卫过当外,关于纵火案一律不认。
陆执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注意着市南区刑警队的调查进展,捏着那本日记本提心吊胆。
在这期间,他和卷卷已经把前面的每一篇日记都仔仔细细的看过了。
再加上刘彤和刘强无血缘关系,虽然小孩子的表达能力不够精确,但是他可以确定刘强的魔爪的确伸进了刘彤的衣服里。
此时再看最后一页出现的程墨对话,陆执觉得,程墨肯定也跟自己一样猜到了这个结论。
案发当晚,是不是几人有意设计刘强不敢肯定,但程墨对刘强可能早已存了杀心。
“唉……刘强的确该死。”陆执心中想着。
但是,霍达迟迟查不出来的钟意、白雪和辛驰野、程墨的关系,他也很想知道个结果。
于是,在案件基本大局已定之后,陆执选了一个阳光明媚的秋日午后找到了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