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白雪应该很恨刘强才对,可为什么听到刘强死亡的时候她看起来很难过。
那伤心的眼泪不是假的,这点儿霍达自认为还分得清。
他直接抛出一记直球:“你恨刘强吗?”
白雪摇摇头:“不恨。”
“他殴打你和刘彤,你们不恨他?”
白雪解释道:“刘强对我们已经很好了,很好很好!”
跟洗脑一样,这个“很好”白雪强调了很多遍。
“他经常变着花样的买各种东西送给我和彤彤。”
“我以前说想要学插画,他二话不说就掏钱给我报了班。”
“还有彤彤,想学舞蹈,他也很支持。”
“他对我们已经够好了。”
刘强在物质上对白雪母女极尽满足,但是却仍旧掩盖不了他对两人身体的伤害。
霍达忍不住皱眉:“可是他动手打你们……”
白雪打断了霍达的话,她接下来的反驳让霍达甚至是让陆执都感觉如遭雷击。
“警官,你们都是男人。”
“男人在外面压力大,努力挣钱养活我们母女很累的。”
“动手打人发泄发泄怎么了?”
“他不打我们俩,难道出去动手打别人?”
“那可是犯法的!”
“所以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审讯室里,瞬间落针可闻。
白雪说得理所当然,似乎挨打也是她和刘彤天经地义的。
甚至她自己或许都没有意识到,她把刘强创造的经济条件跟挨打这件事挂上了钩。
她们花着刘强的钱,就有义务承受对方的拳打脚踢。
毫无疑问,刘强在他们家处于一个绝对的统治地位,没人能够撼动和质疑,连警察都不行。
负责记录的女警望着面前跟魔障了一样的女人,还没结婚的她感觉彻骨的凉意。
“这女人已经被畸形的婚姻关系洗脑了,太可怕了。”
“还是单身好,结什么婚!”
白雪义正言辞的表明态度,只不过她说那番话时微微发抖,缺少了几分信服力。
说完她又恢复了最开始的谨小慎微,微微低着头重新捧着水杯小口的喝着。
霍达也被她雷的不行,尴尬地干咳了两声才继续询问。
“那你认不认识墨意臭豆腐店的老板?”
“谁?”白雪抬起头有些茫然。
霍达补充说明道:“就是你女儿想吃的臭豆腐店的老板——程墨。”
白雪的眼神一动,似是跟脑海中的人物对上了号一般。
“见过,我跟女儿一起去过几次。”
“他家的豆腐的确好吃。”
“我没跟他说过话,算不上认识。”
霍达点点头,这证词跟程墨说的基本一致。
这起案件中,唯一令人生疑的就是白雪母女和刘强的关系似乎不怎么好。
虽然白雪表现出了一副挨打活该的模样。
但如果程墨跟白雪认识的话,这案件的水可就深了。
所以,霍达很快确定了接下来的调查方向。
程墨和白雪、刘彤的关系成了本案调查的重点。
笔录进行到了尾声,霍达看着白雪报出的年龄——26岁。
瞬间,眉头又竖成了川字。
“白女士,刘彤今年几岁?”
“9岁。”
白雪回答着,捏着纸杯的手一用力,纸杯都变了形。
霍达在心中掐算着,也就是说白雪在十六七岁的年龄,就怀孕产子生下了刘彤?
(程墨:阿巴阿巴阿巴,众筹在看守所添个馍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