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平静的表面下依然潜藏着危机。
一些不愿意接受永汉帝国统治的荷南残余势力,以及少数对帝国政策不满的当地贵族,开始在暗中勾结,企图发动叛乱。
他们利用岛上复杂的地形和茂密的丛林,不断对永汉军队的巡逻队进行袭击,给帝国的统治带来了一定的麻烦。
针对这种情况,郑森采取了果断的措施。
他派出了精锐的特种部队,深入到丛林中进行清剿,对那些叛乱分子进行了严厉的打击。
同时,他还加强了对岛上各个城镇和村庄的控制,实行了严格的户籍管理制度,防止叛乱分子流窜作案。
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岛上的叛乱活动终于被彻底平息,永汉帝国在锡兰的统治得到了进一步的巩固。
随着时间的推移,锡兰逐渐成为了永汉帝国在印度洋地区的重要战略据点。
这里不仅为帝国的远洋舰队提供了充足的补给和维修保障,也成为了帝国与非洲、欧洲等地区进行贸易往来的重要枢纽。
大量的香料、茶叶、丝绸等商品从这里运往世界各地,为帝国带来了丰厚的利润。
同时,永汉帝国的文化和科技也开始在锡兰传播开来,当地的教育、医疗等事业得到了快速的发展。
锡兰的民众们逐渐感受到了永汉帝国带来的好处,他们对帝国的认同感也越来越强。
郑森站在科伦坡港的岸边,望着远处繁忙的港口和来来往往的船只,心中充满了自豪和信心。
他知道,永汉帝国的远洋梦想正在一步步实现,而锡兰,将在这个伟大的进程中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
范德林登并没有放弃自己权利和领地的想法,在巴达维亚休整之后,再次依靠本地殖民贵族的力量,组建了新的舰队!
这支舰队虽然在规模上远不及永汉主力,但配备了十余艘加装了新式火炮的快速巡航舰,企图利用对印度洋季风的熟悉,在锡兰外海实施游击战术。
范德林登亲自坐镇旗舰“奥兰治亲王号”,他坚信凭借荷南水手精湛的操船技术和对暗礁区的了解,足以让永汉舰队陷入被动。
然而,他低估了郑森布防的严密——永汉不仅在科伦坡和亭可马里港部署了岸基观察哨,还派出三艘小型蒸汽侦察舰昼夜巡逻,形成了覆盖整个锡兰近海的预警网络。
当范德林登的舰队趁着夜色试图靠近亭可马里港时,“敏捷号”巡洋舰率先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刹那间,耀眼的信号弹划破夜空,永汉舰队主力如沉睡的巨兽般苏醒,一场新的海上交锋在锡兰西北海域骤然爆发。
郑森接到警报时,正与林文澜核对香料仓库的入库清单。
他猛地将羽毛笔拍在案上,快步走向海图前,手指重重落在锡兰西北的卡利亚库特角:“范德林登想故技重施?传令‘镇海号’‘威远号’即刻拔锚,‘敏捷号’负责诱敌,把他们引到加勒湾——那里水深足够铁甲舰展开,暗礁分布我早已标注在海图上。”
参谋官们迅速在海图上标注舰队动向,传令兵的脚步声在舱内急促回荡。
此时,海面上的荷南舰队正借着西南季风全速突进。
“奥兰治亲王号”的了望手突然高喊:“前方发现永汉侦察舰!”
范德林登嘴角露出一丝狞笑,下令各舰展开战斗队形:“追上去!把那艘小破船打沉,让郑森知道谁才是印度洋的主人!”
十余艘巡航舰如饿狼般扑向“敏捷号”,炮弹在海面上炸起密集的水柱。
“敏捷号”舰长却不慌不忙,按照预定计划转向东南,舰尾的烟囱喷出滚滚黑烟,故意将航速维持在荷南舰炮的极限射程边缘。
当荷南舰队追至加勒湾入口时,范德林登突然发现两侧的海平面上浮现出铁甲舰的剪影。
“不好!是陷阱!”他嘶声下令转向,却为时已晚。
永汉舰队的主炮已调整好角度,“镇海号”率先开火,305毫米口径的炮弹呼啸着砸向“奥兰治亲王号”的侧舷。
剧烈的爆炸撕开了木质舰体,火焰和浓烟冲天而起,荷南水手们惊慌失措地在甲板上奔逃。
“威远号”与“靖海号”则如同两把巨斧,从左右两翼包抄过来,交叉火力瞬间将三艘荷南巡航舰打成了筛子。
范德林登眼睁睁看着自己苦心组建的舰队在一小时内土崩瓦解。
当“奥兰治亲王号”的桅杆轰然倒塌时,他绝望地瘫倒在舵轮旁。
永汉的鱼雷艇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在硝烟中穿梭,不断向挣扎的荷南船只发射鱼雷。
海面上漂浮着燃烧的木板、断裂的桅杆和荷南士兵的尸体,西南季风将浓烈的火药味和血腥味吹向远方。
战斗持续到黄昏时分,最后一艘荷南巡航舰在升起白旗后缓缓沉没。
郑森站在“镇海号”的舰桥上,看着水兵们打捞落水的荷南俘虏,对林文澜冷笑道:“告诉范德林登,下次想玩游击战,先问问我布下的渔网答不答应。”
他转身指向亭可马里港的方向,“传令下去,加快海军基地的建设,我要让永汉的铁锚,永远钉死在印度洋的心脏上。”
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海面上,将铁甲舰的装甲映照得如同熔金,远处的锡兰海岸线上,新建的岸防炮阵地已初具雏形,黑洞洞的炮口指向无垠的大海。
随着范德林登舰队的覆灭,荷南在印度洋的军事力量几乎被连根拔起。
郑森没有沉溺于胜利,而是立刻着手将锡兰打造成永汉经略印度洋的坚固基石。
他下令在亭可马里港大兴土木,不仅扩建了能容纳十艘铁甲舰的深水码头,还修建了配套的煤仓、弹药库和修理厂,甚至从国内调来了第一批蒸汽机维修技师。
同时,他将从荷南俘虏中筛选出的航海士和水文专家编入永汉印度洋海军学院,强迫他们绘制印度洋全域的精确海图——那些曾被荷南视为机密的暗礁分布、季风规律和补给点位置,如今都成了永汉舰队纵横大洋的“钥匙”。
在资源整合方面,郑森推行了“香料专卖制”。
他将岛上所有香料贸易纳入帝国东印度公司的管辖范围,规定肉桂、胡椒等核心香料只能由官方商队收购,再通过定期航线运往广州和马尼拉。
为确保货源稳定,他甚至亲自带领农业专家深入内陆山区,指导当地农民改进种植技术——用石灰改良酸性土壤,用永汉带来的堆肥法提升产量,还引入了新培育的高产肉桂品种。
短短三个月,锡兰的香料年产量就翻了一番,港口的香料仓库堆成了小山,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辛辣香气,连往来的海鸥都被吸引得盘旋不去。
当地治理也逐步深入。
郑森采纳林文澜的建议,向桑明川报告获准之后,在科伦坡设立了“锡兰宣抚司”,任命一位熟悉梵文和僧伽罗语的翰林院编修担任宣抚使。
宣抚司不仅负责税收和司法,还开办了首批“双语学堂”,教授当地贵族子弟汉语和算学。
更重要的是,郑森兑现了对土王的承诺——他亲自为三位最大的土王颁发了永汉帝国的金印,承认他们对传统领地的统治权,条件是每个土王需提供三百名象兵加入帝国陆军。
这些身披铠甲的战象后来在进攻印度时,成了突破敌军阵线的“活体坦克”。
然而,平静的表象下暗流仍在涌动。
荷南东印度公司虽然失去了军事能力,却暗中通过阿拉伯商人向岛上渗透——他们用欧洲的钟表、玻璃器皿和火枪,贿赂那些对永汉统治不满的小部落首领,煽动他们袭击香料运输队。
一次,一支满载胡椒的商队在中部山区被伏击,护卫队全军覆没,货物被焚烧殆尽。
郑森震怒之下,调集一个团的陆战队展开清剿,顺着被烧毁的胡椒残粒追踪到密林深处的部落村寨。
当士兵们冲入村寨时,发现村民正在用荷南火枪武装自己,而首领的帐篷里还藏着荷南东印度公司的密信。
郑森没有留情,下令将为首的三十名叛乱者当众处决,并将他们的头颅悬挂在科伦坡城门示众——这是永汉在锡兰首次动用如此严厉的手段,消息传开后,内陆各部落再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锡兰局势日渐稳固时,一封来自京城的密信送到了郑森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