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伉俪情深,宛如一对璧人。”高浚忍不住感慨,高殷哈哈大笑:“别这么说,您和您的王妃不也恢复如初了么?”
“至尊所言极是。”
高浚点点头,想起他的妻子,就觉得闹心。
除开刚回去的那段时间,自己和王妃陆兰心的关系又回到了冰点,虽然多是自己的问题,但生活的不如意,还是让他心灰意冷。
只是这种闺房秘事不好向外传播,高浚也只能点头称是。
忽然,元仲华站起身来,挡住了高殷的视线,轻轻扭动起腰部:“臣妇不胜酒力,此刻头晕目眩,恐失仪于御前。恳请至尊恩准,容臣妇暂退更衣,稍作歇息。”
她的食中双指轻捏两边袍袖,微醺轻晃,似乎真的因酒意而略有不稳,在勉力维持着仪态,倒是顾不上胸前的浮白像冻豆腐一样乱颤的景象。
高殷的目光在她身前停留片刻,似笑非笑,手指轻轻摩挲着酒碗边缘,最终懒洋洋地挥手:
“今日是皇伯母的寿宴,自然以皇伯母为主,您行便是,无需问。”
元仲华掩嘴轻笑,高永馨跳了起来:“母后,我陪您!”
侍女在身后捧着长裙,侍奉着她们款款转入内室,席间的男人们都不敢多看,像是死去的高澄会跳出来挖掉他们的眼睛一样,但心里又忍不住在想,难怪先帝爱找借口来此。
他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这种亵渎的想法立刻被掐断了,尤其是高长恭和高孝珩,觉得是对三兄的大不敬,转而想起其他的事情:看武都那个样子,只怕是没能传好话了,莫非要咱们亲自上?
高长恭手指轻点酒杯,心里斟酌犹豫,他倒不是怕流言蜚语,但的确担心至尊太宝爱自己,听了自己的猜测,真的将文襄皇后换成二哥或者自己的母妃。
思忖片刻,他鼓起勇气想要发言,又听见高殷发出支吾声。
“唔……!喝得也不少了,正好散散步消消酒,十一叔不如就陪朕转转,给朕看看你的珍藏?”
高湜快速起身,牵起高殷的手,将侄儿扶起来,同时连连点头:“当然!文襄皇后的居所,富丽自不落于人下,臣也正想带至尊游玩,让您看看先帝都称赞的华庭呢!”
高殷在长恭孝琬二人面前走过,忽然停住脚步,看向二人:“长恭、孝珩呀……”
“臣在。”
“若是累了,也早些休息吧,孝琬的事情,你们不需要担心。”
高殷的面色因为饮酒而红润,此刻露出一抹奇异的微笑:“很快就会解决的。”
这话让两人心头一紧,解决什么?是解决三兄的事情,还是把三兄解决了?
他们还想多问,高殷已经和高湜离开了酒宴,在府内转悠,这种情况下,他们也不好打扰,酒醉的太祖发怒比平时更甚,他们可不想在高殷身上获取这方面的新经验。
两个兄弟无言长叹,对坐酌饮。看着外边的明月,高长恭有些微微失神,忽然笑了起来。
“当时大兄和三兄来找我饮酒,也是这样的场景呢!”
“哈,你是说我要绑了你么?”
高长恭摇摇头,抓捋飘下的长发归位:“现在是至尊用三兄绑着咱们所有人。武都真没用,只是来这喝了酒,什么都没做到。”
“哈哈哈……孝瓘,你该早点娶亲了。”高孝珩举起酒盏,轻轻抿了一口,露出迷醉的神色:“只怕至尊,才是今晚要被绑住的那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