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挥着自己的部队,迅速组织起防御阵线。
现场彻底混乱,双方扭打成一团。
骑兵连的战士们凭借着马匹的优势,左冲右突,将晋绥军的防御阵线冲得七零八落。
然而,晋绥军的士兵也并非等闲之辈,他们迅速反应过来,用枪口对准了马上的骑兵。
枪声、喊杀声、马嘶声混杂在一起,局势彻底失控。
与此同时,正在返回驻地的陈景行,等了半天也没看到孙德胜回来,他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当他听到远处传来密集的枪声时,他心头一紧,立刻意识到孙德胜那边出了麻烦。
“不好!是孙德胜!”
陈景行脸色一变,他立刻下令部队返回,向着枪声传来的方向增援。
当陈景行带着部队赶到现场时,他看到的是一片混乱的景象。
新三团的骑兵连和晋绥军的部队扭打在一起,双方都有伤亡。
“住手!都给我住手!”
陈景行大声喊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双方听到陈景行的声音,都停了下来。
钱伯钧看到陈景行,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他没想到,陈景行竟然也在这里。
“陈团长!你来的正好!你的人不分青红皂白,竟然向我们开枪!”
钱伯钧恶人先告状。
“钱伯钧!你少给我胡说八道!”
孙德胜气得满脸通红,他指着钱伯钧,大声说道。
“团长!是他们先开的枪!他们想抢我们的战利品!”
陈景行看着眼前的局面,心里已经明白了大概。
他知道,孙德胜虽然脾气火爆,但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向友军开枪。
“钱营长,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陈景行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
钱伯钧也有些心虚,但他还是强撑着说道。
“陈团长,我的人只是奉命前来,是他们先挑衅的!”
“奉命前来?奉谁的命?奉命来抢我们的战利品吗?”
陈景行冷冷地说道。
“既然你不愿意解释,那我就只好自己动手了!把他们都给我缴械了!”
陈景行一声令下,新三团的战士们立刻冲了上去,将晋绥军一营的士兵们全部缴械。
钱伯钧气得大吼大叫,但却无济于事。
“陈景行!你这样做就不怕引发国共两党的冲突吗?!”
钱伯钧大声质问道。
然而,陈景行根本不理会他,他将晋绥军一营的士兵全部扣押了起来。
“团长,这么做不合适吧?”
赵刚走过来,劝说道。
“他们毕竟是友军,我们这么做,万一引起更大的冲突,就不好了。”
陈景行摇了摇头,他沉声道。
“老赵,我心里有数。他们先对我们开枪,这就是挑衅!如果我不给他们一个教训,以后谁都敢骑在我们头上!”
赵刚见陈景行态度坚决,他知道再劝也没用。
他只能叹了一口气,担忧地说道。
“我只是担心,这样做,会给咱们带来更大的麻烦。”
陈景行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地看着被缴械的晋绥军士兵,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另一边,石川带着残部返回第六旅团后,蒲友得知他们竟然在伏击中被反伏击,顿时大怒。
他大声质问石川。
“八嘎!你怎么搞的?!几千人的部队,竟然连一股八路都围不住!”
石川低下头,不敢直视蒲友的眼睛。
他心里也憋屈,他没想到,八路军的火力竟然如此凶猛,而且,山本一木的指挥也太过冷酷,他根本无法理解山本一木的战术。
然而,当蒲友看到山本一木的尸体时,他还是感到一阵心痛。
山本一木虽然是一个偏执狂,但他的军事才能却是毋庸置疑的。
“罢了!”
蒲友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山本一木已经死了,再追究责任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将山本一木的死因归咎于战场指挥失误,并决定将这场战斗的失败责任全部推给已经死了的山本一木。
消息传到太原后,筱冢义男顿时大惊。
他没想到,自己亲自部署的行动,竟然以失败告终。
他让宫野将山本一木的尸体带了回来,然后独自一人在办公室里思考。
“八路!我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筱冢义男的眼中充满了仇恨。
他知道,这次的失败,不仅仅是军事上的失败,更是他个人荣誉上的失败。
他决定,要给八路军一个更大的教训,让他们彻底从晋西北消失。
“宫野君!”
“司令!”
“我决定,调动第十一师团、第十六旅团、第六旅团、第四混成旅团、第三十一混成旅团等多支部队,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扫荡!”
筱冢义男的声音中充满了杀气。
宫野听到这些部队的名字,心里也感到一阵震惊。
这些部队,几乎是第一军的全部精锐。
筱冢义男竟然要将这些部队全部调动起来,进行一次大规模扫荡。
“司令,这次扫荡,我将亲自担任总指挥,务必将八路军全部消灭!”
宫野沉声说道。
筱冢义男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次的扫荡,将是他军事生涯中最重要的一次行动。
他要用这次扫荡,向所有人证明,日军依旧是不可战胜的。
............
陈旅长坐在地图前,眉头紧锁,一支钢笔在他指间无意识地转动着。
作战室的气氛凝重而压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硝烟散尽后的萧瑟。
自三天前各团展开行动以来,捷报和伤亡报告便如雪片般飞来。
他们成功了,给了日军一条沉重的当头棒喝,但代价也同样惨重。
尤其是新三团,这支他寄予厚望的部队,自行动开始后便失去了联络,仿佛人间蒸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