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
刘英轻笑一声,也不刻意为难杨思义与王奉国等人。
“杨尚书、王侍郎辛苦了。”
接着,便朝着一旁的刘敬与王国用等郎中吩咐道:“既然是奉圣命,我工部自当遵从。
刘敬、王国用,你二人带人仔细清点数目,一丝一毫也不得错漏,莫要让户部的同僚们在此久候,耽误了散衙时辰。”
“是,军师!”
刘敬与王国用等郎中,也不敢耽搁。
立刻带人去清点。
一旁,杨思义和王奉国等人嘴角微颤,但也没多解释。
只是僵立在原地,满脸尴尬。
还没过片刻,便有一个吏员,满脸怪异神色跑过来,凑在刘英面前,嘀咕了两句。
听完,刘英顿时满脸怪异的看向面前的杨思义与王奉国两人。
接着,又向一旁的李贞说了一下。
“什么?”
李贞直接惊呼出声,满是惊诧。
杨思义与王奉国等人,忍不住看向李贞。
李贞连忙拱手行礼,朝着杨思义致歉。
“我实在不知,一时气恼之下,一封奏折,竟让杨尚……侍郎与王侍郎受如此重惩,实在是抱歉!”
杨思义脸色本就灰败,这一下更是涨得通红,额角青筋隐现。
最终,嘴唇哆嗦了几下,最终也只是深深吸了口气,对着李贞,也对着旁边神色平静中带着一丝玩味的刘英,僵硬地拱了拱手。
“恩亲侯言重了……下官……下官等行事不周,咎由自取。”
“是啊,你们身负圣恩,但心胸太狭隘,还敢因公废私,违抗陛下旨意!”
李贞语重心长的说着,又问了一句,让杨思义和王奉国两人满是惊诧的话语。
“你们可知,前两天,军师召集那些商贾捐资,他们一共捐了多少?”
“啊?”
杨思义认真看了一眼李贞,没看到什么嘲弄神色之后,这才有些好奇问道。
“敢问恩情侯,那些商贾捐了多少钱?”
“一百六十六万贯!”
“什么?”
杨思义与王奉国两人,顿时瞪大眼睛,满脸难以置信。
“一百六十六万贯?”
“这……这怎么可能?”
“如此大事,咱何须骗诸位?”
李贞继续语气平淡的说道:“诸位身为户部堂官,生财本事,却是与军师天差地别!
咱何须虚言诓骗?白纸黑字,工部账册记得清清楚楚。
这笔捐资,一分一厘都已入库,专用于应天大港扩建。”
说着,李贞微微一顿,轻叹一声,又道:“诸位但凡,能与军师相互帮衬合作,以军师开源聚财之能,让工部每年额外为国库多上缴的钱税,何止区区五十万贯?
又何至于闹至今日这般,既损了朝廷体面,又负了圣恩,更……伤及自身?”
杨思义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烫热,比方才在武楼被陛下斥责时更加难堪百倍!
他们原以为,这次工部募捐,不能募捐到多少钱。
还想着,用那五十万贯钱,去逼迫工部妥协。
谁能想到,区区一个扩建码头,也能募捐到这么多钱?
这位军师,倒是给那些商贾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他们如何能回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