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知道尔等在想什么!”
胡惟庸神色一肃,“咱还知道,你们其中有些人,都是从户部出来的!”
“你们不愿翻旧账,你们和那些人还有些情谊!”
“但是,你们莫要忘了,粮草之事,关系着北征战事是否顺利?”
“当然,你们也可以说,那些人死活,和诸位没有任何关系,影响不到诸位!”
“你们错了!”
胡惟庸脸色阴沉,“并非是我要去查,是陛下给的旨意!”
“什么?”
“陛下怎么会知晓?”
“咱们度支司是干什么的?陛下法纪森严,看不惯任何贪污之事!
若不管此次我等能不能查明白,但只要日后此事曝了出来!”
“诸位,我度支司从上到下,都有渎职之罪,都要跟着吃挂落!”
“骤时,陛下不信任我等,别的官吏防我等,武将仇恨我等……”
“诸位可想过自个前程?”
看到一众官吏若有所思,胡惟庸再加上一把火。
“另,此事陛下都可知晓。诸位平日若收了一些之前的笔墨纸砚,或是宅院钱财之类的!
本官劝尔等自个交出来,向陛下请罪!”
“诸位虽然会受一些惩处,但性命当无忧。但若牵连出来,或被陛下知道,那会,诸位会是什么下场,咱也不用多说……”
说完,胡惟庸就朝着自个公房走去。
走了半路,又掉头。
“还有,都别犯傻,将这事提前告知户部。若不然,尔等出了事,也别怪本官没有提醒!”
听到这,一些官员,都悚然一惊。
互相看过去,一个个都连连摇头,表示他们都是度支司的人,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
很快。
胡惟庸就带齐物件,带着一众麾下度支司官吏,朝着户部而去。
户部一众官吏,在看到胡惟庸等度支司官吏之后,眉头都下意识皱起。
“胡郎中,诸位上个月刚来过户部,查了所有账目,不知今日这是?”
“见过王侍郎!”
胡惟庸拱了拱手,直接说道:“今日前来,乃是审计军粮账目!”
“军粮账目?”
王奉城心中一松,这不是他负责的。
不过,心中还是有些好奇。
“敢问胡郎中,可是军粮出了什么事?”
“不知!”
胡惟庸缓声道:“军粮一向为军中首要之事,陛下可能要北征,特意派我等前来审计一番!”
“北征?”
“是啊,今年还没怎么北征呢。”
“定是陛下准备明年北征了!”
周围,一众户部官员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还真有些担心,户部再出现什么事了呢。
被杀怕了。
很快,一直负责军粮一事的户部郎中,就带着胡惟庸等度支司官吏,进入一间公房。
日常审计账目。
一旁的户部郎中,还有一众户部官吏,都神色轻松的看着这一幕。
甚至,还和胡惟庸等人闲聊着。
“胡司首,您是李阁老学生,可知陛下准备何时北征,动用多少兵力啊?”
“我也不知!”
胡惟庸还在挨个看着。
那郎中仍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妥,继续说着:“每次北征,运粮一事,对我等来说,都是最忙的一段时间!”
“那么多大军,我等至少得准备上三个月的军粮。”
“这些军粮如何运去,何时运去,每次运多少……”
那郎中说着,胡惟庸却一直盯着账本,细细算着。